“不用。”蘇念搖搖頭。這些事情麻煩顏染就是麻煩紀西顧,她不想再欠那麼多人情了。紀西顧已經很幫她了。
顏染看著女孩堅定的雙眸,想起那天他領罰之後站在紀西顧身邊問的問題。
“主子,為什麼是她?”
“因為我只會娶她。”
紀西顧做事情從來沒有理由。這一次依舊如此。
要說他顏染,他其實和陸白一樣不服氣。這樣的女子,還是個殘疾人,怎麼配做他們的女主人?
可是此刻,顏染突然有了那麼一絲絲的明白。
她不是那些攀緣在巨大樹木上寄生的植物,而是長在巨大樹木旁邊的一杆蘆葦,即便再怎麼被風吹雨淋,都不會折彎她的脊背。
不要幫忙麼?
顏染唇角勾出冷淡的笑意,不要幫忙他還就是偏偏要幫呢!
到餐桌那邊拿了一杯紅酒,顏染又轉了腳步朝著薛夢甜離開的方向去了。
“找個人扔進去。”
這是總裁的命令。
他總得找個人交差不是?至於是誰,就是他隨機了。
顏染跟著薛夢甜,薛夢甜半點沒有發覺。她被蘇唸的話給氣到了。
什麼等她人老珠黃還穿不上這件裙子?
呵,她偏偏現在要穿呢?
眼中閃過波橘詭異的光芒,她想起當初母親把那件幼粉色的連衣裙送到蘇念那裡去的用意。
似乎紀家那個傻兒子很喜歡粉色。若是等會兒她能夠把這粉色的連衣裙套在蘇唸的身上……然後往那傻子在的房間一推……
光是想想,薛夢甜就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她這算是提前幫蘇念促成了一樁好事不是?
想到這裡,她當下往回走去。得先想辦法讓蘇念換掉那身旗袍!
手上的香檳搖搖晃晃,她已然是有了辦法。
顏染沒想到薛夢甜突然轉身,情急之下,只好站立在一旁。好在薛夢甜因為心裡裝著事情,並沒有給與顏染太多的關注。急匆匆地就從他身邊掠過。
顏染站在那裡好一會,然後重新跟上。
薛夢甜到了大廳,果然看見蘇念還坐在那裡。她端著手裡的香檳,突然衝上前去,故意讓讓自己的前腳和後腳相互絆倒,整個人突然就朝著蘇唸的方向倒去,香檳被舉得高高的,在高空重力加速度的作用下,很快就飛了出去,全部灑到了蘇唸的身上。
蘇念只聽得見驚呼一聲,接著身上一涼。
“哎呀,姐姐,姐姐對不起。我不知道怎麼的被絆了一下,你沒事吧。哎呀,這衣服全都溼透了。”
薛夢甜一起身就連忙跑到蘇念這邊假模假樣的擦拭起來。絲綢本來就極易暈開,被薛夢甜這麼三擦兩擦的,結果導致香檳汙染的地方更加大了。
蘇念打掉她的手:“走開。”
薛夢甜手上一痛,心裡恨得發癢。但是為了等一會的謀劃,她就只能忍著:
“姐姐,我真的不是有意的。你穿這身溼衣服很容易著涼的,快點跟我一起去換了她吧。”
蘇念無動於衷。冷冷的聲音只容許她和薛夢甜聽得見:
“你當我傻子麼?跟你去了還回得來?”
她從來不認為這場生日會簡單。所以對於薛夢甜也是極力提防,就怕她整出什麼么蛾子來。
薛夢甜咬牙,但是不管怎麼樣,她今天都必須讓蘇念穿上那條幼粉色的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