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夢甜搖了搖她的胳膊,撒嬌道。
不穿她的裙子,看蘇念那天穿什麼來參見生日會。
就她平日裡那股窮酸樣,整天白襯衫,牛仔褲。難不成穿成那樣來生日會,別到時候讓人笑掉大牙!
生日會當天。
蘇家別墅門庭若市。各種各樣的豪車停滿了別墅門前的停車場。
薛立,劉清和薛夢甜三個人站在門前迎接客人,臉上笑容那是絕對的標準,挑不出半點的錯處。
薛立總是不住的踮起腳尖眺望。終於在看見一輛邁巴赫的時候喜上眉梢。
隨著邁巴赫緩緩的駛至蘇家的大門,剛剛停穩,薛立就已經忙不迭的走到車門前:
“紀先生,歡迎歡迎~您的到來真的是令寒舍蓬蓽生輝啊,哈哈。”
那邊的紀海和紀夫人阮玲下了車,首先打量了一下紀家的三層小樓,最後轉過眼看著站在自己跟前滿臉堆笑的薛立,幾不可查的點點頭。
態度倨傲極了。
可是薛立就跟沒事人一樣,還是笑著,恭敬的把紀海請進了宴會廳。
這模樣,到不像是紀海有個殘廢的兒子等著娶媳婦,倒像是薛立害怕蘇念嫁不出去。
紀海的態度還算不錯,這邊的紀夫人阮玲看見蘇家的宅子的時候,登時就露出了鄙夷的神色。
這樣的人家,若是從前,她是連進來都不進來的,若不是因為自己的兒子年少的時候燒壞了腦子,她發誓,她這輩子都不會這麼自降身份。
這樣的屋子,怎麼就能住人的呢?
“紀太太,裡邊請。”
薛立招待紀海,這邊的阮玲自然是劉清招待。
劉清看見阮玲的神色面子上就有些掛不住了。
女人和女人,那之間的比較是從來沒有斷過的。俗語說三個女人一臺戲。可是對於劉清和阮玲這種長年在太太社交圈裡面混的人,只需要天南海北一相遇,那全身,連眼神都是帶著戲的。
“薛太太,你和薛先生住的這房子,還是當年蘇太太在這裡的時候見得吧,你們也不嫌晦氣的啊喂?”
阮玲是s省人,說話總帶著一絲自己那邊的方言,以方便自己和這邊北方的人區分開。帶著的,還有天然而生的一絲優越感。
劉清心裡那叫一個憋屈啊,看著這阮玲的眼神也是越來越不善。她要不是還指望著這個死胖子把蘇念那個賤人給弄走,至於要在這裡給她賠笑臉?
“紀太太不知道,我們家因為要照顧念念,她那麼小媽媽就不在身邊,把蘇太太的房子留下來是給孩子一個念想。紀太太,當然嘍,不知道也沒關係。”
劉清到底是心裡不甘,最後還是打了一個回龍槍,要殺殺阮玲的氣焰。
她那話的眼下之意就是自己家的事情,阮玲還是不要鹹吃蘿蔔淡操心了。
果然,這麼一說,阮玲當即惡狠狠的瞪了劉清一眼。但是遊戲規則在社交圈內是過了明路的。只能以牙還牙,以眼還眼。決不可以牙環眼。
阮玲知道說不過劉清,只能暗中嘀咕一句:“小赤佬。”
隨後就跟著紀先生進去了。
薛立把紀海安頓好之後就出來問劉清:“蘇念那丫頭在哪兒呢?那家少爺也隨後就到了。”
“就是。媽媽,蘇念怎麼還不來,要是她再不來,難道等會紀家那傻子到了要我去招待?”
薛夢甜也在旁邊一個勁的催。她可不要應付一個傻子,不然以後傳出去,豈不是笑話一樁,那還得了!
兩人說話之間,遠方的黑夜突然被一輛白色的捷豹撕裂,露出它狠獰兇殘的身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