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鄭秘書感到非常意外的是,那天秦少凌的態度分明還很明確,就是一定要找到蘇牧,否則他不會輕易放棄。
但是自從岑齊森來過之後,秦少凌再也沒有提起過有關於蘇牧的任何事情,連蘇牧這個名字他也沒有再提起過,彷彿突然之間,蘇牧這個人就徹底地從秦少凌的世界中消失了一般。
鄭秘書以為秦少凌起碼要和他抗衡好一陣子,但是秦少凌卻突然間而來的態度轉變,讓這秘書感到很是意外,也讓鄭秘書總感覺一切都像是有些不對勁一般。
但是他又說不出來,究竟是哪裡不對勁。那一天之後的秦少凌好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之前的秦少凌雖然冷傲,卻也是鮮活的,個性鮮明的,而現在的秦少凌,就像是一潭死水一樣,情緒彷彿沒有半分的變化。
鄭秘書不知道這是不是蘇牧給他帶來的影響,但是他十分清楚的一點是,蘇牧的離開對秦少凌的影響非常非常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蘇牧的離開雖然是秦少凌不願意的,但是卻是秦少凌的父親和母親想要看到的。他們巴不得蘇牧這個女人早日從秦少凌的身邊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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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家是不允許像她這樣的人進門的,何況蘇牧已經給秦少凌帶來了許多的影響,他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再受到她的影響。
秦家有的是門當戶對,大家閨秀的人和秦少凌匹配相當。他們又怎麼會看得上這樣出生,有過這樣離婚經歷的蘇牧呢?
不得不承認蘇牧的離開和秦少凌的車禍,都是這意外中的重重一筆。秦父和秦母萬萬沒有想到,秦少凌為了去追蘇牧,會在機場附近發生這樣的意外。
所幸的是,並沒有殃及到生命,只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康復和治療。自打秦少凌住院之後,秦少凌的父親和母親來過好幾次醫院,但面對的都是秦少凌的冷臉。
他們試圖和秦少凌溝通,卻發現一切都是沒有用的。秦少凌似乎像是變了一個人一般,根本沒有想要和其他人交流的慾望。
秦少凌的父親也拿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辦法,只能等待時間讓一切發生改變,讓蘇牧這個名字徹底的從秦少凌的生活中消失,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岑齊森後來又來過幾次醫院,他原本以為想要阻止秦少凌有想要去找蘇牧這個念頭會是一件非常困難的事情,甚至已經做好了與秦少凌抗衡的準備。
但是當他看到秦少凌靜靜地躺在病床上的時候,才意識到原來事情並不是這樣的,他看起來好像比任何人都要冷靜,卻也讓岑齊森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岑齊森看著躺在病床上面無表情的秦少凌,好幾次想要開口與她說話,嘴唇動了動,卻都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反倒是秦少凌抬眼看了一眼岑齊森,說:“怎麼了嗎?”
岑齊森猶豫了一下,還是擺擺手,裝作輕鬆地說道:“你現在好點了沒有?”他這句話有兩層的意思,一層其實是詢問他的身體狀況,另一層卻是在問他內心的想法。
秦少凌卻像是沒有聽懂一般,無所謂的聳了聳肩,說:“就這樣吧。”
岑齊森有些不解,“你難道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秦少凌似乎是嘲諷般地笑了笑說:“有什麼可問的嗎?”岑齊森看著秦少凌這副樣子卻也是無話可說了。這種時候,岑齊森才能夠明顯地感覺到秦少凌的心上就像是有一道屏障一般,拒人於千里之外。
他完全不知道要怎麼樣才能開啟這道門,跟他進行真正的溝通。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離秦少凌這麼遠,也是第一次,覺得眼前的秦少凌是這麼的陌生,與他認識十多年的秦少凌完全不一樣。
岑齊森想了很久,也不知道原因是什麼,但是他想一定大部分都有跟蘇牧有關。秦少凌幾乎所有異常的情緒,都與蘇牧脫不了干係。
往往無聲的疼痛才是最為致命的,這看似平靜之下的風起雲湧,最讓人擔憂,且意想不到。
這幾天蘇牧沒事都會待在醫院陪陪母親,因為她知道接受檢查和治療,其實是一件非常煎熬的事情。特別是當人在面對未來的無知和迷茫的時候,最是無助,她很能夠理解母親的感受,所以能夠陪母親的時候,她都會盡量陪著。
在這個世界上,她唯一剩下的親人就是蘇母了,她不敢去想這一次的治療會是什麼樣的結果,也不知道蘇母的病是否會痊癒。只能夠儘自己最大的努力,讓蘇母接受最好的治療。
昨天蘇牧在病房裡陪著蘇母說話,看著蘇母躺在病床上卻還是要撐起來的笑容,蘇牧其實覺得很是心疼。
她知道母親是想讓自己看起來更開心一些,不讓她有任何的負擔。她除了陪著母親,儘量讓她開心以外,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辦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