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蘇牧很不想表現出來，也極力地掩飾著，但是那種自卑，失落的感覺還是像潮水一樣席捲著她。
她想要盡力不去想秦海懷那些話給她帶來的影響，可是很難很難。
這種失落的感覺始終在蘇牧的心裡面徘徊，但是她很清楚的一點是，哪怕這件事情在她的心裡面纏繞再久，她也不能夠將這種情緒表現出來，更不能讓秦少凌發現這件事情。
不想增添他的困擾是一個原因，她也不希望連他們之間遇到的這種問題，都需要他來親自處理。
那她在這段關係中，又充當著什麼樣的角色，如果連面對這樣的事情的勇氣都沒有，那她便真正成了秦海懷眼中的那種，一無是處的人。
晚上回去的時候，蘇牧猶豫了一下，還是開口對秦少凌說：“其實，你不必太為我的事情去費心的，我知道是你的關係，靈琳才會……”
話還沒有說完，秦少凌側過頭看了蘇牧一眼，眼神中的神色有些變幻莫測，她能看見他眉間一絲不易察覺的微蹙，那是他有些不悅的表現。
“我介紹她給你認識，有問題？”他淡淡地說，“還是你覺得，我們之間的關係，你會覺得這樣讓你感到受之有愧？”
蘇牧會提起這件事情的本意，也是出於不希望秦少凌太為自己的事情奔走和費心，卻沒有想到會被秦少凌這樣解讀。
“我只是希望這些事情，可以靠我自己去爭取……”蘇牧說著，絞了絞手指。
顯然，這話並不是很讓秦少凌感到愉悅，他輕抿著的嘴唇已經洩露了他並不想要繼續這個話題的意思。
然而，蘇牧一開始說這話的時候，便已經料到了秦少凌或許會是這樣的反應，但是既然話已經開口了，那便一次性說完吧，也免得她憋得辛苦。
“我知道你做這些都是為我好，這些都是很難得的機會我也知道，我不是不識好歹，只是這樣的事情越多，越會讓我覺得，難道我凡事都要依附著你才能做得下去嗎。”她在秦少凌發動車子的時候，說了這樣一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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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知道秦少凌的心裡面是怎麼想的，因為從蘇牧的這個角度，只看得見秦少凌目視著前方的眼神和手上嫻熟地打著方向盤的動作，她看不見他眼中的神色。
良久，她以為這件事情即將要翻篇的時候，秦少凌卻突然間開口了，“依附又怎樣？你願意的話做什麼都可以，有我在你根本不用考慮這麼多。”
真的是這樣的嗎？
如果是在和秦海懷見面之前，她聽到了這樣的一番話，或許也會有所期待，或許也會覺得心花怒放，畢竟能遇見這樣一個人可以對你許下這種承諾，本身就是一件來之不易的事情了。
可是在知道了那些秦海懷告訴她的事情以後，她怎麼還敢有這樣的期待，就算他真的可以，可是他的家庭呢？他的家庭可以嗎，不可以。
此時蘇牧的思緒紛雜，目光也有些凌亂，雖然心中的想法是那樣的，可是卻不能堂而皇之地宣之以口。
最終她選擇了沉默，什麼都不說，就這樣讓這個話題暫且過去吧，他們兩個所在的角度不同，她並不苛求可以真正完全地理解對方。
秦少凌見蘇牧不說話，突然一個剎車，車子停在了道路上。
蘇牧被這個突如其來的舉動有些嚇著了，她看了看窗外，這是在大馬路上，秦少凌怎麼突然間就停下了。
“你到底在想什麼？”他有些負氣地將手重重地放在方向盤上，似乎能夠就此藉此將怒氣發洩出來。
他原以為兩個人之間已經說清楚了，一切都回到過去那樣了，可是為什麼連這樣的事情也值得她這樣跟他說話。
在秦少凌的眼中，這不過就是小小的賣個人情的事情，他沒有想到會引起蘇牧這樣大的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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