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若淡定得蘇牧就要以為,剛才他們的口角爭吵是錯覺。
蘇牧見秦少凌上了車,也沒有繼續站在原地,轉身朝前走了。
突然肩膀被拍了拍,蘇牧心裡下意識一緊,以為這個人是剛才去而復返的秦少凌。
轉身一看,卻是辦公室裡的同事,她看著蘇牧笑了笑,說:“我剛才大老遠就看見你站著,和秦總聊什麼呢?沒見你這麼激動過。”
蘇牧一時間也覺得有些難為情,她勉強朝同事笑了笑,隨口掩飾道:“是嗎?沒有吧。”
見她還有繼續聊下去的意思,蘇牧忙佯裝驚呼一聲:“對了。我還有點事情得趕緊去辦,我就先走了,你小心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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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到走遠了,那顆心才重新歸位,心裡卻總有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
也不知道是因為剛才同事的追問還是和秦少凌的爭吵導致的,總之現在蘇牧的心情可以說是非常複雜了。
她一方面實在是因為今天在歐青辦公室裡見到的那枚袖口而影響了心情,所以才會不想見到秦少凌。
一方面又覺得,明明非要說無所謂的那個人就是她自己,現在卻又因為這些小事而耿耿於懷又算什麼?
乾脆要放棄就利落一些,為什麼還要因為他的一舉一動而牽動著自己的心情?
只是自己的心情和想法從來都不是能夠憑藉主觀的想法而改變的,就比如現在,雖然蘇牧已經離開了公司,秦少凌也不在了,她也看不見他了。
但是隻要一想到剛才他陰沉的臉色還有在歐青辦公室裡面看到的那枚袖釦,她便覺得內心有如什麼奇怪的東西在攪動,讓她感到不安。
秦少凌再回到車上的時候,狠狠地錘了一下方向盤。
周身的怒氣都在散發著,他甚至都已經想不起來,自己上一次那麼生氣,控制不住情緒是在什麼時候了,而如今卻為了她被氣個半死。
蘇牧說起狠話來倒是一點兒也不顯得含糊,說他不要總是那麼自以為是,說他不要總是那麼隨意地對待別人,還說一點都不想跟他多待!
一想到從蘇牧嘴裡說出來的這些話,秦少凌的眉頭便深深地蹙了起來,只是剛才在那裡,他居然有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那種明明很想要說些什麼做些什麼,卻敗給了她,也敗給了自己,最終什麼也說不出來。
他不知道這是妥協還是什麼,但是這種感覺他很不喜歡。
他今天的心情非常糟糕,就連難得有興致打電話給秦少凌寒暄寒暄的岑齊森也感受到了秦少凌的低氣壓。
“最近忙什麼?沒個信兒。”岑齊森懶懶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了過來。
不過秦少凌因為現在心情不佳,接到電話的時候壓根沒有心情和岑齊森開玩笑打趣,“什麼事情。”
這下岑齊森“喲”了一聲,雖然秦少凌平時也不像岑齊森一樣嘻嘻哈哈的,但是偶爾也會毒舌地開幾句冷笑話,現在這冷到極點的語氣可有些不尋常了,岑齊森仔細回想了一下,確認自己並沒有做什麼惹到他的事情。
“什麼情況呢?誰惹你了?”不過岑齊森壓根不怕秦少凌,這麼多年了,什麼樣子沒見過,也只有他這個時候還有勇氣和秦少凌開玩笑了。
這個沒有任何意義的問題自然不會得到秦少凌的回應,他冷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不想回答的意味已經很明顯了。
不過似乎秦少凌越反常,岑齊森就越來了勁兒似的,他接著說:“今天晚上來和哥們喝幾杯。”
“那走唄。”這回秦少凌卻沒有拒絕,而是一口答應了,隨後他掛了電話,把襯衫的領帶鬆開,將手機隨手放在沙發上。、
現在這個房子裡可以說是空空如也,以前他也沒有這種明顯的體會,但是這感覺自從蘇牧搬走了以後,就格外的明顯。
其實什麼都有,她壓根也沒有帶走什麼,可是秦少凌就總是覺得少了些什麼,很重要的東西。
所以現在岑齊森這個電話也算來的適時,雖然語氣總是有些欠扁,可是相對比起繼續在這裡待著又想起那些和蘇牧之間發生的不開心的事情,不如出去透透氣也好。
岑齊森早已經習慣了燈紅酒綠的生活,每天晚上總少不了一些找樂子的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