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晚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進門換鞋的時候莫名感覺有些奇怪,像是少了些什麼。
他一開始以為是自己喝醉了意識不太清新,蹲下來揉了揉腦袋,才發現蘇牧的鞋不在,而且她平時穿的拖鞋也規規整整地放在地毯上。
這個發現讓秦少凌皺了皺眉頭,他盯著地板看了好一會兒,連皮鞋也沒顧得上脫,三兩下就上了樓,走到蘇牧的房間門口,裡面的確沒有光。
這個點關燈睡了也實屬正常,但是,他試探性地擰了擰門把,因為蘇牧平時都是習慣性會鎖門睡覺的,而這一次,門卻一下就被開啟,裡面果然空無一人。
秦少凌的臉沉了沉,又拿出手機翻了翻,蘇牧沒有打過一個電話給他,也沒有發過任何資訊給他。
這讓他莫名有些無名火,看著裡面空無一人的房間,只覺得心裡頭的那股子煩躁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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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他撥了蘇牧的電話,即使對方沒有人接也好,似乎不打這個電話,他今晚就不消停似的。
可是卻沒想到,電話沒多久就被接通了,而且秦少凌有留意到蘇牧刻意壓低的聲音,這個發現也讓他莫名心裡有些不爽。
他恨不得現在馬上就跑到那裡將她給抓回來,放在眼前惡狠狠地盯著,才算心安。
蘇牧告訴他的地址卻讓他有些驚訝,竟然也是在這一片的地區,這就讓他有些意外了。
他明明不記得蘇牧和這附近的人有什麼交集,再在腦海裡思索了一番,他大概知道蘇牧去的誰那裡了。
蘇牧以防一會秦少凌打電話來又將景明給吵醒了,將手機關掉震動再次放好,這一次,她沒有絲毫猶豫地開啟門朝隔壁房間走去。
房門不出她的意料是關著的,可是裡面的哭泣聲並沒有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蘇牧蹙了蹙眉頭,伸手敲門。
裡面的人大概以為敲門的是景明,也沒有怎麼停頓就將門給開啟了,蘇牧抬頭看,是一個大概三十多歲,眼神凌厲,有些許發福的男人。
她沒有錯過門剛被開啟的時候男人眼裡劃過的一絲意外,如果她沒有猜錯的話,陳瑤應該並沒有告訴他,今天晚上家裡還有第四個人。
蘇牧只看了男人一眼,便馬上看向陳瑤,她此刻正坐在地上,頭髮凌亂,嘴角不僅紅腫了起來,還有血跡。
蘇牧的目光不由自主地縮了縮,餘光甚至瞥見男人的腳下,似乎在無聲地象徵著羞恥和凌辱。
蘇牧無聲地張了張嘴巴,眼神有些複雜地看著陳瑤,一時間甚至不知道要說些什麼好。
陳瑤的臉上滿是淚痕,似乎也有些意外蘇牧的突然敲門,而她深知自己此時的樣子被看見,看向蘇牧的眼神也不無複雜,有多種情緒在交織,而蘇牧看得最為明顯的,是羞恥。
“陳瑤。”蘇牧知道這個時候最難為情的是陳瑤,所以她只能盡力地避免她的尷尬,“要不你去我房裡睡吧。”
聽到這話,陳瑤的眼睛裡有一絲震驚,卻一時沒有給蘇牧作出回答。
站在門口的男人嗤笑了一聲,看著蘇牧的眼神裡有著不屑,還有赤裸裸的打量,“怎麼,一起出來的好姐妹?”
蘇牧的眉頭皺了皺,陳瑤卻比她先一步出聲,“不相干的人,建深,你不要為難他。”
然而,這帶著示弱般的懇求並未得到何建深態度的絲毫改變,他走上前一步來,對蘇牧輕佻地說道:“你又是多少?”
說著,手甚至要往蘇牧的身上搭,蘇牧馬上後退一步,沉著臉說道:“滾。”
這應該是一個非常易怒的男人,聽到蘇牧的這一聲“滾”,何建深馬上變了臉,正欲開口說些什麼,陳瑤突然上前拉住他的腿,並對蘇牧說,“你快走吧,這裡沒你的事情,你不用管我。”
然而,何建深卻像是很嫌棄陳瑤似的,一腳將陳瑤踢開了。
陳瑤由於慣性,頭撞上了床角,又是一聲悶響,蘇牧見狀,只覺得忍無可忍,上前拉起陳瑤就要走。
“你敢走出去一步試試。”何建深看著表情痛苦的陳瑤,扯出一個無情的冷笑,殘忍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