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站在商場一樓的中心,總有三三兩兩的人經過,岑齊森和女伴原本就是非常扎眼的存在,不時會有人往他們這邊瞄。
他最不喜歡的便是,在公共場合惹他不耐煩,可惜的是,似乎很多人都沒有這種覺悟。
岑齊森轉過身走了一步,到了女伴的面前,他比她高上一個頭,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我覺得我們應該
oken了。”
說完,他扯出一個近乎冷漠的笑容,頭也不回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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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伴不明白岑齊森突如其來的分手是為什麼,但是看著岑齊森毫不猶豫地向前走去,她慌張地跑上前去要扯住岑齊森的手臂。
奈何她的手還沒夠著岑齊森,他伸出手來隨意地擺了擺,“sanda,你知道這樣沒趣。”
這是他涼薄的眼神最後一次在她身上的停留。
sanda睜大了眼睛,呆滯地站在原地,就這樣看著岑齊森的背影,他身上有一種濃濃的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氣場,讓她無法再上前去。
她自嘲般地笑了笑,這就是岑齊森,早在認識他之前,她便有所耳聞,是她太自不量力,她以為,她會和別人有什麼不同嗎?
蘇牧買好東西下了樓了,正巧看到剛才岑齊森旁邊的女伴獨自一人有些落寞地站在前面,蘇牧的眼角跳了跳,下意識地走另一個門離開了。
岑齊森離開了商場,只覺得越發的無趣,又想起剛才女伴那副欲要梨花帶雨的模樣,心裡仍是沒有半點的波瀾。
像是突然想起什麼,他饒有興味地勾起唇角,沒有立馬發動汽車引擎,而是給遠在上海的秦少凌打了個電話。
他原本想調侃調侃秦少凌關於遇見蘇牧的事情,可是接起電話以後,他就聽出來了秦少凌語氣的不對勁。
岑齊森跟秦少凌打小就認識,相處了這麼些年,他的直覺肯定沒有錯。
“出什麼事了?”岑齊森收起那副紈絝不羈的語氣,嚴肅地問。
電話那頭秦少凌沉默了良久,才開口說話,“爺爺情況不太好。”
岑齊森立馬聽出來了秦少凌口中的“不太好”是什麼意思。
秦少凌向來不會妄下結論,秦家根本不缺錢,有最好的醫療服務環境,在這樣的條件下,還不太好的情況的話,往往就是不可逆的現象了
岑齊森皺了皺眉頭,眼前還浮現去年過年的時候秦海淮笑眯眯地推著老花鏡,催促他和秦少凌趕快娶媳婦成家的場景。
那麼好那麼和藹的一個老人,突然之間說重病就重病了。
生命中總是有很多的意外,很多的猝不及防,是不能夠用常理去度量的,無法改變,無法逆轉,只能承受。
岑齊森太清楚秦海淮對於秦少凌意味著什麼,秦海淮就秦少凌這麼一個孫子,對他是寵愛至深,小時候帶秦少凌的時候甚至比他父母親還要多。
而且秦老為人和藹,對岑齊森也是可以說當成自家小孩那樣對待,所以聽到這個訊息,岑齊森的心情也變得凝重起來,完全沒有了說笑的慾望。
這個時候無言就是最好的安慰,岑齊森也不知道如何安慰秦少凌,畢竟人老去甚至逝世,都是生命中無法逆轉的現象。
“齊森,我看不得他這麼痛苦。”兩人在電話中都無言許久,直到秦少凌重新開口,已經有了哽咽之意。
岑齊森已經想不起來,有多久沒有見過秦少凌這副樣子了,秦少凌早熟得比他早,中學時期就是一副高冷,百毒不侵的模樣。
有的時候看得他都想揍人,只是他太清楚秦少凌這樣的原因
秦少凌的父母早年感情很好,兩家人之間的關係也很好。
只是到了後來,秦少凌的父親出軌初戀情人,這無疑是對秦少凌母親的當頭一擊。
曾經如此恩愛的夫妻,轉眼之間就形同陌路,留下秦少凌在其中兩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