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孩似乎是看見了與人群格格不入的蘇牧的窘迫,痞痞地朝蘇牧笑了笑:“小姐姐,來到這裡玩就要放得開啊,跟我一起玩。”
說著,她朝蘇牧打了個響指,不知道為何,對著這張頗有些帥氣卻有些稚嫩的女生面孔,蘇牧有一種莫名的好感,她向來聽聞,這些娛樂場所裡面的人魚龍混雜,根本不能輕易搭訕和來往。
但是那個女孩彷彿天生帶著一股磁場,蘇牧不自覺地跟上她的步伐。女孩兒並不怎麼在意蘇牧的反應和動作,完全就像是一時興起,看到了蘇牧有些呆愣的模樣,便上前去搭訕了幾句。
蘇牧看著女孩漫不經心地在人群中跳著,舞步雖簡單,卻被她跳出了別樣的感覺,配上富有節奏感的電音,蘇牧竟也忍不住跟著扭動起了身姿。
從生澀到能夠跟上人群的步伐,再到現在嫻熟自在的舞步,不過也才短短的幾十分鐘的時間,蘇牧在人群中興情高漲地舞動著身軀,終於體會到,為什麼許多人在想要釋放壓力的時候,都對這種地方趨之若鶩。
以前她不懂,只覺得這地方是一個禁地,覺得來了這些地方玩的人就是不乖的,叛逆的。而現在她早已經過了那個喜歡泡吧的年紀,卻才初初體驗到這其中的樂趣。
在那個酷酷的女孩兒有一搭沒一搭的“指教”之下,蘇牧總算是能夠很好地融入人群了,她高興地彎起了眉眼,直視著那個女孩的眼睛,由衷地說了一句:“謝謝你,你真的好酷。”
那個女孩聽言,卻露出了潔白整齊的一排牙齒,她看了看蘇牧的眼睛:“你的眼神和你的年齡,似乎不太符合。”
蘇牧有些愣愣的,很顯然,她不是很明白女孩話中的意思。
那酷酷的女孩見蘇牧一臉不解的樣子看著自己,其實很顯而易見的是,與這裡的許多大學生年紀的年輕人不一樣,蘇牧一看便不是大學生,想來已經有了二十好幾,但是剛才蘇牧直視著她的時候,她卻只從蘇牧的眼中看到了滿滿的笑意和純粹。
這和她接觸過的很多蘇牧這個年齡的人不一樣,她們大多,或都是在為工作的忙碌而憂愁和煩惱,職場中的勾心鬥角更是家常便飯,或是已經成家了,再為家庭的事情而操著一本正經的心。
如果說人最誠實的部位,那便是眼睛了。眼睛是不會說謊的,所以女孩的內心有些訝異於蘇牧的特別,才有了剛才的那句話。
當然,她並不會在這種場合跟蘇牧談太多這些關於人生閱歷的東西,她用手揉了揉耳朵,對蘇牧說:“沒什麼,你長得好美。”
蘇牧沒想到,女孩給她的是這樣一個讓人啼笑皆非的回答,但是說完這句話後,女孩又帶著蘇牧繼續搖擺起來,本就是一句無心的話,所以轉眼間,這個小插曲也被蘇牧拋在了腦後。
和蘇牧不一樣的是,歐尚不是難以融入這些場合,而是他的性格本來就喜歡安靜,所以並沒有太大的興致加入興致高昂的人群中。
剛才跟著蘇牧走到了舞池,歐尚只稍稍站了一會兒,便又回到了原先的位置獨自小酌起來。
像他這樣的男人,獨自在位子上喝著酒,在這種場合,向來不會缺少異性的青睞。正在歐尚懶懶地撐靠在吧檯上,手中輕輕轉著紅酒杯的時候,一名穿著性感,打扮時髦的美女兀自坐在了歐尚的身邊,她朝aiter打了個響指,“一杯長島冰茶,謝謝。”
歐尚朝旁邊的人看了一眼,只是淡淡地勾了勾唇,卻並沒有隻言片語。
當然,經驗老道的美女自然不會介意歐尚的這一點點冷漠,她勾起一邊的嘴角,撥了撥她齊腰的大波浪捲髮,展現出極致魅惑性感的一面。
“一個人喝酒,不無聊?”她接過aiter遞過來的長島冰茶,輕輕喝了一口,似是像在跟老熟人談論天氣一般,隨口對歐尚道。
歐尚舉起酒杯在嘴邊又喝了一口,才慢悠悠地道:“不無聊,倒是有趣。”
從女人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歐尚性感的喉結和堅毅的下巴。也不知道歐尚口中的“有趣”意指的是什麼,但是她很肯定,他絕對不是什麼情場上單純潔白的男人,一個人在這裡舉杯獨飲,也並非是寂寞難耐。
但是,這樣的男人對於女人來說卻是更有著致命的吸引力。況且混跡酒吧,美女的眼力勁也自然不會差,她不是沒有注意到,歐尚穿著的那看似簡單,實則貴重的私人定製的西裝。
想到這裡,那美女更是覺得心中小鹿亂撞,甚至恨不得馬上便可以跟歐尚有更進一步的進展。
欲擒故縱不適合在這種場合,所以她並沒有怎麼猶豫,直接挪了挪臀部,朝著歐尚那邊坐得更近了一些。
她將一隻手撐在歐尚的身側,另一隻手輕輕撫上歐尚的胸口,酒紅色的指甲油襯得她的手白皙性感,毫不吝嗇地朝歐尚的身側貼去,白肉似乎是在明晃晃地宣告著,她對歐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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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從身後看,可以看到美女挺翹的臀在歐尚的旁邊緊緊挨著,她整副軀體擺出一副讓人血脈噴張的姿勢,她將臉輕輕靠近歐尚的耳邊,嘴邊說話帶出的熱氣燙得歐尚的耳邊癢癢的:“不如,我們來做一些有趣的事情?”
說著,她畫了煙燻妝的魅惑雙眼輕輕上挑,眼神中不無誘惑地看著歐尚。
歐尚輕挑了挑眉,神色間卻並不見得有多大的變化,他將酒杯送到嘴邊,輕喝了一口小酒,也將臉湊近了那美女一些,就在那個美女以為歐尚也正有此意,擺出一副胸有成竹的欣喜模樣的時候,他卻是輕笑了一聲,說:“但是我已經有女伴了。”
說完,他正了正神色,繼續兀自品嚐著紅酒,沒有再將臉轉過來,很顯然是一副不想再搭理那個美女的意思。
美女覺得自己被歐尚戲耍了,一時間有些氣不過來,但是見歐尚一副不打算再跟自己多說些什麼的架勢,又怕是再多說些什麼,更是臉面上過不去。她不屑地瞪了歐尚一眼,拿起擱在吧檯上的包包,踩著恨天高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歐尚卻對這個小插曲並不以為意,他其實這種場合來得並不算少,如果這樣便可以吸引他的話,他也不至於現在還是單身了,聲色犬馬,看得多了,便覺得索然無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