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勁現在腦袋裡是亂七八糟的煩心事,懷孕的胡珊珊被拘留,媒體和記者們的大肆宣揚,被蘇牧告上法庭……肖勁無奈地抓著頭髮,他真的想不到任何對策來解決這些事情。
良久,肖勁終於開口了,他看著肖母,說:“要不,我們去找找蘇牧求求情吧?”
“你說什麼?”肖母的音量提高了些,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般,她一副不可理喻的表情看著肖勁,覺得肖勁簡直就是在和她開玩笑,根深蒂固的觀念讓肖母無法接受這個事實,她無法接受自己竟然要去跟以前被自己狠狠折辱和苛刻對待的蘇牧求情。
哪怕是在這緊要關頭,肖母依然覺得面子很重要,她想都沒有想,便一口拒絕了肖勁,“不可以,絕對不可以,你要是去了,就不是我肖家的人!”說完,肖母將那法院的傳票往沙發上一扔,便轉身上了樓。
肖勁看著肖母的背影,無奈地搖了搖頭,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肖母還沒有看清楚局勢,還說出這些意氣話。
蘇牧平時不愛看新聞,也沒有出去跟外界接觸,所以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這天晚上秦少凌回來以後,也絲毫沒有提及肖家的這些事情。
他一進門,便看到了正在飯廳吃著飯的蘇牧,蘇牧不由得有些驚訝,秦少凌今天居然回來的這麼早,一般他都是晚上十點多十一點多才回來的,現在才八點多的飯點,見到秦少凌還真是難得。
秦少凌見蘇牧這一副呆呆的樣子,便打趣道,“怎麼,睡醒了?”
蘇牧停下手中正在夾菜的動作,愣愣地看著秦少凌,“你怎麼知道我睡了很久?”
秦少凌走到沙發,將風衣外套隨手往椅背上一搭,坐了下來,他挑了挑眉,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腦袋,看著蘇牧,意思是用腦子想也能想到了。
蘇牧不語,默默地拾起筷子繼續夾著菜往嘴裡送,秦少凌一邊喝著水,一邊跟蘇牧說:“今天在家都幹了些什麼?”
這下,蘇牧真的是覺得太陽打西邊出來了吧這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秦少凌竟然會主動跟她閒聊起今天做了些什麼?這不是最無聊的話題嗎,而且他還是以一種難得飛揚的語氣說出來的。
“也沒有做什麼,睡醒以後就大下午了,聽了會歌之類的。”蘇牧在腦子裡回憶了一下,想想自己今天的確是沒有做什麼,便這麼隨便說說。
秦少凌聽後,覺得也是在意料之中,他笑了笑,對蘇牧說:“沒事情的時候可以做做有意義的事情,比如畫設計圖,別整天就知道發呆,這樣下去,整個人都不靈光了。”
蘇牧偷偷的扁扁嘴,卻並不以為意,她現在心情壓根還沒緩過來,整個人都恍恍惚惚的,不胡思亂想已經是很好的狀態了,壓根就做不了什麼其他的正事,更別說是畫設計稿這種極其需要腦力和靈感的事情。
蘇牧見一碗飯也見底了,便有些意興闌珊地站起來,“唔……知道了。”她將自己用過的碗筷收好放進廚房,便上了樓。
剛才聽秦少凌這麼一說,蘇牧像是突然才想起一般,自己原來的本職是畫設計圖稿的,然而,她已經記不清楚,她有多久沒有碰過筆和紙了,這段日子就像是荒廢的歲月一樣,在她的時光裡印下了無用的印記。
這樣想著,蘇牧有些蔫蔫的,她從自己打包的行李箱子裡翻找出之前的設計冊子,翻開來看,分明已經沾上了塵封的味道,一頁又一頁地看著,蘇牧彷彿能從中看出當時畫這張稿子的心境和想法,她對待設計一事上向來認真而謹慎,所以每一張稿子,都是她的心血。
秦少凌回來的時候已經用過晚飯了,所以他在客廳裡稍稍坐著休息了一會兒,便也上了樓,上樓之前,他路過正在收拾著餐桌的傭人,頓了頓腳步,看向傭人,說:“平時你可以多做一些點心之類的東西。”
傭人停下了正在收拾著桌面的動作,愣愣地連忙應了聲“好”,雖然秦少凌沒有明說是做點心給誰吃,但是以傭人在這裡這麼久的經驗來說,秦少凌是不愛吃這些小點的,而且平時他也大部分不在家裡,所以很明顯,這點心是他讓傭人給蘇牧備著的。
秦少凌說完,便轉身上了二樓的房間,他隨手刷了刷手機,果不其然,便刷到了肖家不堪的訊息,他的嘴角彎起一抹嘲諷的笑,現在,戰爭的硝煙才剛剛開始瀰漫,希望肖勁不要這麼快倒下,不知怎地,他一想到那個時候自己進去廢棄倉庫看到蘇牧的第一眼,便對肖勁以及胡珊珊等的肖家人產生了濃濃的敵意。
外面的訊息越演越烈,甚至於肖勁的公司裡面的人都人心惶惶,都在背後議論著關於肖家的是非,傳言是一句比一句要難聽,更有甚者,還在議論著肖勁的公司會不會因此倒閉,已經在找著下家了,而在公司裡面,這種人往往是一個風向標,只要有人提出了這方面的想法,便會引起許多人的共鳴,越來越多人開始擔心起來自己的崗位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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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現在肖家的情況,很是不容樂觀,只要肖勁一出家門,便會被一堆的記者給包圍,更別說去到公司了,迎接他的不單單是記者,還有公司員工們你一句我一句的質問,所以肖勁乾脆待在家裡,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但是,在家裡窩著的肖勁也是非常不好受,整個人如坐針氈,面對著一大堆爛攤子,他真的不知道如何下手去解決,而且一想到懷孕的胡珊珊還被拘留在警察局,他便覺得世界一片黑暗,面對著肖母憂心忡忡的眼神和不安地疑問,肖勁每每總是啞口無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