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她現在是過街老鼠,隨便都可以人人喊打了麼?
她萬念俱灰的看向他那雙審視尖銳的眸子,不自覺的冷笑一聲,突然生出一種破罐子破摔的想法。
當著秦少凌的面,蘇牧便動手撕扯起自己本就凌亂的衣服。
黑色的胸衣和飽滿的胸脯很快暴露在冰冷的空氣中,雪白的肩頭和胸口上卻到處都是青青紫紫的淤青傷口,看起來受了不少虐待。
蘇牧衝上去抓住秦少凌的手,眼中含淚大叫道:“你知道什麼叫敲詐麼!這才是!我現在要告你施暴,我要你賠償我一百萬!你倒是賠啊!”
那些淤痕盡數落在秦少凌黝黑的眼眸中,他眼底快速的閃過一抹情緒,讓人抓不住。
怔楞半秒,他神色如常,冷漠的嗤笑一聲,微微彎腰傾身附唇在她耳邊:“就這想要我賠一百萬?就你這種不爭氣的女人,就算我現在把你買了,都不值一百萬。”
他說話的語氣不重,卻字字蘇牧表情一愣,領悟到秦少凌話中的含義後,蘇牧卻莫名地大笑起來。
被男人拋棄,被婆家嫌棄,一個被人欺辱踩在腳底下的人,有什麼價值。
對,她就是活該。
懶得再與他糾纏,蘇牧扭頭便笑中帶淚的踉蹌推門離開。
只是往處沒跑幾步,虛浮的腳步卻突然停了下來。
走廊上,裱了不少優秀的設計作品,其中一副尤其眼熟,她清楚的記得,那是她的得獎作品。
那年的全國設計大賽,她得了金獎。
也就是同年,她放棄了大好前程,答應了肖勁的求婚,從了肖家的意思淡出圈內。
想起曾經的得意輝煌,蘇牧感到臉上一片涼意,摸了摸臉頰才發現自己已經淚流滿面。
“這就是你處處嘲諷我的原因?”眼角撇見不遠處的那抹高大身影,蘇牧冷靜的擦乾了淚問道。
她終於想起了那男人是誰。
那次大賽她得了金獎,他作為贊助商之一,邀請她加入他的團隊,卻被她拒絕了。
“你是不是覺得我活該,更覺得我是個依附男人的拜金女?”
秦少凌走近,輕瞟了她一眼,“恩。”
低沉的音調在耳旁響起,語調中帶著一貫的清冷。
回答的還真是乾脆利落。
蘇牧悲涼的笑起,也不打算解釋,又看了幾眼當初的作品,這才扭頭離去。
沒想到,兜兜轉轉的,多年後,她竟以如此狼狽的姿態來到這個地方。
老天還真是愛開玩笑。
“我可以再給你一次機會。”恍然間,身後傳來一道低沉的嗓音。“我給你三年的時間,設計出比當初更好的作品。”
蘇牧迷茫的回身,“什麼?”
秦少凌幽深的眼睛冷冷的看著她,“不願意?”他停了幾秒又問道:“還是你當初的作品真的是剽竊得來,所以不敢?”
當初蘇牧得了金獎,卻鬧出了剽竊風波,他惜才堅持高價要請她。
在他的公司,好平臺和資源都不缺,蘇牧卻拒絕了他。
在高傲的秦少凌眼中,這樣的人,不是傻就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