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在電話裡罵了蘇輓歌一頓,但徐千琴總有辦法裝作什麼事都沒發生過一般的來店裡面找她。
然而所有人都能看出來,徐千琴醉翁之意不在酒,久而久之的,對於徐千琴的來訪大家也沒有什麼在意了。
“夜少很久不來了?”再怎麼沉得住氣,徐千琴也終究是憋不住了,她已經來了好幾次了,卻一次都沒有再見到夜司爵。
明面上蘇輓歌對這個問題是毫不在意,可是她還是恍惚了一下,點點頭道:“嗯,很久不來了,也許是忙吧!”
原先夜司爵在的時候,大家雖然都有些拘謹,但所有工人都是動力滿滿的,最近夜司爵不在了,工人就好像失了主心骨一樣,也些許的鬆懈。
連同蘇輓歌也是這樣,她不能否認夜司爵對大家的激勵作用是很大的,看著已經漸漸成型的屋子,她很想和夜司爵炫耀一下的。
“忙什麼啊?這店不就是他自己的嗎?再忙也要來看看啊!”徐千琴不滿的嘟囔著,她好不容易的打扮的美美的想出來見見夜司爵,卻每天只能看見這一屋子黑不溜秋的工人。
煩躁的看了一眼一屋子忙的沒空搭理她的人,徐千琴連招呼都不打就直接氣呼呼的走了。
對於徐千琴走,大家也都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反正她每天也只是這樣來了就走,根本沒什麼不同。
靠在門邊,蘇輓歌有些恍惚的看著遠的夜氏大樓,眼裡光閃閃,在燈的照耀下像顆璀璨的貓眼石。
“你不會是想我了吧?”夜司爵的聲音突然出現在她耳邊,讓她猝不及防的收回了自己的視線。
剛打算否認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身邊並沒有人,尷尬的笑了一下,蘇輓歌覺得自己怎麼會產生幻聽了呢!
“過來啊!還站在那幹嘛?”哪知道這聲音不是幻聽,夜司爵在說完話之後已經走進了屋裡面坐下了。
屋子裡的工人還是像往常一樣停下了手裡的工作,興奮的喊了一聲:“夜少好!”
本來還有些沉悶的屋子裡,一下變得活力四射起來,所有的工人都像是吃了興奮劑一般,急於想表現給夜司爵看。
蘇輓歌剛剛邁開自己想往前面走,手機卻突然響起來了,她拿出手機看著上面的名字,一時間淚水直接滑落。
‘媽媽’兩個字就像是讓她吃了芥末一樣,連一點感都不需要醞釀,眼睛的淚腺像是壞了一樣,根本控制不住淚水了。
很想學徐千琴一樣,開口就撒嬌,可是蘇輓歌卻沒有這個勇氣,她按下接聽後,走出了店門,生分的喊了一句:“媽媽。”
很久沒有和蘇輓歌通電話了,萬安露聽到這滿是鼻音的聲音之後還有些恍惚,結結巴巴的說:“輓歌啊!你好嗎?”
幻想了無數次跟媽媽打電話的場景,所以當蘇輓歌聽到媽媽對自己的問候時,無可救藥的蹲在了地上。
喜悅和所有的委屈都化作了淚水,讓她模糊了雙眼,不停的點著腦袋,她很想告訴電話那頭的媽媽說自己很好,可卻遲遲發不出聲音。
心疼的看著哭成淚人的蘇輓歌,夜司爵沒有紙巾,只好跟蘇輓歌一起蹲了下來,把她一把抱住,用自己的衣服給蘇輓歌當手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