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盛天找她,把事鬧大一點,我自然會給你錢。”蘇雨柔蛇蠍美人一般的靠在牆邊上,不帶一點漣漪的說出這些話。
她似乎從來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所耿耿於懷的人是自己的親,血濃於水的道理她是一點也不明白。
得到了蘇雨柔的答覆蘇紅,馬上頻頻點頭答應了,這幾天被賭場老闆的手下擾的不安寢後,他只想快點了結這個事。
本來趕走蘇輓歌之後,他是準備另想辦法的,可是當天晚上,賭場老闆就帶著一幫人衝到家裡面,威脅了他一番。
把家裡弄得天翻地覆不說,他揚言威脅著,如果他不把錢交出來,就必須拿這一老房子來抵債。
蘇紅,雖然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窩囊廢,可是他對這房子卻是念念不舍的,無論多麼窮困潦倒,他也始終沒有打過這房子的主意。
只要這個房子還在這裡,蘇紅,才會記得,自己年少的時候也曾經意氣風發,懷揣過夢想。
甚至他也是在這個老房子裡面開始發家致富,創辦了自己的事業,可惜後來紙醉金,他將自己的事業全部葬送給了自己哥哥。
也正是為了這個企業,他才會和蘇盛行鬧得不可開交,直到現在也沒有冰釋前嫌。
結束通話了電話的蘇雨柔,立馬將通話記錄給刪了,她光腳走到了原來蘇輓歌的房間裡面,怒視著裡面的一切。
爸爸媽媽雖然是把蘇輓歌送走了,卻還是留了這個房間,這也是蘇雨柔心中的一個大隱患,她總是怕有一天變得優秀起來,爸爸媽媽會回心轉意。
走到頭櫃邊上,蘇雨柔拿起了擺在上面的全家福,那是她和蘇輓歌還在讀小學的時候照的。
當時她還沒有那種意識,兩人的關係也沒有到後來那麼僵硬,所以這張全家福上面,她居然還破天荒的和蘇輓歌拉著小手。
嫌惡心的將全家福往頭櫃上一蓋,她對著空氣說了一句:“你就不應該出生的。”
這句話並不是蘇雨柔說的,而是在送走蘇輓歌後,她們的母親萬安露說的,誰也不會想到居然有母親會對自己的女兒說出這番話。
可是在蘇家,這一切都發生的這麼理所當然,就像從小到大,蘇雨柔就理所當然的過得比蘇輓歌滋潤一樣。
要不是因為蘇盛行老是騙她說:“你要是不聽話,我們就都不喜歡你,喜歡了。”她才不會到越來越討厭蘇輓歌。
走出盛天的大門後,蘇輓歌就像是失去了自己所有的力氣了一樣,疲憊的踏上了回學校的車上面。
已經過了下班的點了,車上面的人倒不是很多,她站在搖搖晃晃的公車上面,整個人都是恍惚的。
在市中心時她還沒有發現此時的晚霞很好看,當車駛出市中心,穿過那些高樓大廈時,她才發現,天空已經變得這麼美麗了。
越往學校走,公車上面的人就越稀少了,在這空的公交車裡面,蘇輓歌毫不掩飾自己,留戀的看著外面。
而在公車的最角落的座位上面一個帶著墨鏡和帽子的男人,一直沉默的看著蘇輓歌,嘴角彎成了一條好看的弧線。
他白皙的手指一直抓著前面座位的欄杆,在餘輝下,面板似乎接近於透明瞭,裡面的血管和青筋根根分明。
一直到了下車,蘇輓歌的注意力都在夕陽上面,根本沒有發現這個帶著墨鏡和帽子的人從盛天開始就已經一直跟著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