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暖暖的,窗框下,花貓懶洋洋地趴在美麗少女的腿上,任由主人揉弄自己的小腦瓜。
“喵~”貓咪愜意地叫著,耳朵耷拉下來,搖頭晃腦。
“好啦好啦!”少女無奈地笑笑,看著膝蓋上的貓,滿臉都是寵溺。白皙的手不再揉弄小傢伙的頭頂,而是往下移了移,輕輕搔著貓咪的後頸。
貓兒更愜意了,像一灘軟泥似的倒在主人的膝蓋上,身體發出“呼嚕呼嚕”的聲音,貓毛在白紗連衣裙上蹭的到處都是。
“你這傢伙!”少女哈哈笑著,輕輕推了推貓兒的屁股,毫無威嚴地發號施令道:“別亂動,這條裙子可是新買的!”
貓兒不以為意,繼續打著滾兒,不時抬起毛茸茸的小爪子,和少女玩握手遊戲。至於貓毛沾得到處都是這種事情,她可一點兒都不關心。
雖然自己的小主人在家裡不怎麼受待見,但裙子這種東西,再多也買得起。就算自己不小心用爪子刮破了這件白紗連衣裙,再買一件就是。
貓咪想著,躺在主人的膝蓋上,伸了個懶腰,兩隻前爪懶洋洋地伸出去,露出了尖尖的指甲。
“嘿!”少女叫著,輕輕敲了敲貓咪的小腦瓜,嗔怪道:“小心點兒,可千萬別把這裙子弄壞!”
就算貓咪這輩子都沒談過戀愛,也以雌性的敏銳,察覺到主人對這條裙子有著一種異樣的在乎。她翻身爬起來,蹲在主人膝上,疑惑地歪了歪頭:“喵?”
嬌憨地吐了吐舌頭,少女的臉頰微微泛紅,一邊揉搓著貓咪的腦袋,一邊竊笑著,滿臉都是剛剛墜入愛河的炸裂開的少女心。
“是……”少女微微眯起眼睛,仰起頭看向窗外,眼中滿是小女兒的幸福:“宋……嗯,他送給我的。”
切。貓咪聞言,立刻不爽地低下頭,趴在白紗裙上默不作聲,心想著要不要把這件裙子撕破。
不知道自己的寵物貓打著什麼鬼主意,少女仍舊一臉的春心蕩漾,像是在和自己小姐妹似的貓兒炫耀,像是在分享自己內心的喜悅,自顧自地說著:“他說,這次去上海出差的時候,在櫥窗裡看見這條裙子,第一個反應就是這種白紗長裙,好像婚紗——因此,看到這件裙子的時候,他立刻毫不猶豫的買了下來,拜託那個叫塵瓏的姐姐親自給我送來。”
“喵!”貓咪不滿地叫著,她最討厭的兩個人,好巧不巧的組成了一個有機整體。
那個不懷好意,想要拱我家大白菜的臭男人!那隻又矮又愛裝嫩的死老鼠!
經這兩個人的手送來的裙子,你怎麼能穿呢?我的傻小姐呀!簡直就是玷辱了你的身子!
似乎聽出了貓咪的意思,少女鼓著腮幫子,不服氣地反駁道:“別瞎說!他們都是很好的人!你呀,就是總對別人有偏見!”
說著,少女伸出手,撓著貓咪的耳朵根。
儘管不服氣,但耳根被撓實在是太舒服了。貓兒不情願的低下頭,再次俯下身子,眯著眼睛享受起來。
少女笑笑,一邊逗弄著貓咪,一邊喃喃說著,話裡滿是對未來生活的無限憧憬。
“他給我寫了信,字雖然有些醜,但一看就知道寫得很用心。”
“他說,在外地呆的時間越久,便越發的想念我。等到這次回來,他定要和宋伯伯請一陣子假,好好來鳳仙陪我。”
“他還說,最近又認識了一些新的朋友。前幾日正巧碰到了玉面狼君前輩,和前輩喝酒——玉面狼君那麼厲害威嚴的大聖,平日裡,卻罕見的是一個寵女狂魔。他說,玉面狼君生了十六個兒子,一直想要一個女兒。不久之前終於如願,喜不自勝。”
“玉面狼君前輩提起女兒的時候,連酒都喝得少了許多。他看在眼裡,下意識的想到我們……”
頓了頓,少女似乎有點害羞,更多的卻是怎麼都藏不住的開心和嚮往。
“他說,在見到我之前,他從未想過要結婚。對於婚姻兒女,也沒有過絲毫的嚮往。但現在,卻只想娶……”
“哈。他還說,忽然很想要一個孩子——‘讓宋家基業見鬼去吧,我不想要兒子,只想要一個女兒,像你一樣。這樣,我就有了我愛的你,和像你的她。’”
向膝上的貓兒複述著樸實卻又無比浪漫的情話,少女羞紅了臉,止不住吃吃的笑。
貓咪似懂非懂,尾巴輕輕搖著,不知道自己此時應該做出什麼樣的反應。她不喜歡那個男人,不,準確的說,她只是下意識的討厭任何一個覬覦自己主人的男人。
但主人的樣子,明明已經是墜入愛河,陷得無法自拔。自己不是沒有表示過反對,卻沒有任何的作用。
鬱悶地想著,貓咪默不作聲,任由主人不住的撫摸自己的毛髮。
而陷入愛河的少女,仍舊喃喃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