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殺紅了眼的覃天柱咆哮著,狂『亂』地揮舞雙刀。
“哼,不過如此!”阿耀似乎忽然開了竅,整個人的氣質『逼』格都有了質的飛躍,雙手抱胸,不緊不慢的閃躲著雙刀。
事實上,阿耀並沒有躲開幾刀,覃天柱的許多次揮刀都砍在了阿耀身上。但這雙鋒利無比的砍刀砍在一個鬼身上也不痛不癢,只是劈在一坨坨泥沙上罷了。
在天花板上來回飛舞的阿琴尖叫著,尖嘯聲讓宋九月都下意識的掩耳。魂火搖曳不定的覃天柱聽了這股聲音,立刻虎軀一震,面『露』痛苦之『色』,刀勢疲軟了不少。
“到我的回合了!”阿耀冷笑一聲,身體陡然增高了一截,甚至比覃天柱還要高一個頭。巨大的拳頭毫不留情,狠狠打在覃天柱的臉上。
乾癟的覃天柱被打得連連後退,身上沾滿了泥沙。在阿耀止不住的重拳和阿琴刺耳的尖嘯聲中,方才還剛硬無比的他也不討不到任何好處,跪倒在地,只能發出不甘而無能的怒吼。
“覃天柱,你的死亡是不幸,但如今你逆轉陰陽,卻是更大的不幸。”看著跪倒在地的大傢伙,宋九月幽幽地嘆了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果決:“安息吧,兄弟這便送你上路!”
聽到主人的話,小泠嬌喝一聲,帶著要把剛剛失去的面子全都找回來的氣勢,揮動著青龍偃月刀,對著覃天柱的脖頸重重砍下!
刀刃入體!
比一般一圈的人頭高高飛起,乾癟的臉上滿是不甘、憤怒和失望,瞪著眼,滾到宋九月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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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嘆了口氣,看著腳下的人頭,宋九月擲出鎖鏈,將不遠處覃天柱的屍體拉過來,扔了張火符,將其一併火花。
入土為安吧。
烈火中,乾癟的屍體劈啪作響,冒出大團大團的黑氣,終究化作塵土。
低頭點了根菸,宋九月吐了個菸圈,看著漸漸熄滅的火焰和沒怎麼燒乾淨的塵土,閉眼哀悼了幾秒。
也就幾秒。
哀悼過後,宋九月仰起頭,看著杜子規仍然藏於其中的黑霧,冷笑一聲:“老杜,這就是你想要的?你的所作所為,不就是想讓覃天柱死而復生嗎?現在呢,你可是一無所有了啊!”
“天真”黑霧中發出一聲含糊不清的怪聲,宋九月愣了幾秒,才明白過來他說的是什麼。
杜子規,或許已經不是杜子規的東西自顧自地說著:“我早就不把覃天柱看做全部了。我們兩人,早就做好了隨時為偉大計劃獻身的準備,以身殉道,再尋常不過”
伴隨著她的聲音,黑霧中傳出一股血肉蠕動的聲音。
宋九月嘆了口氣,搖搖頭,準備作戰。
只是覃天柱那個傻大個兒,死得有些可惜上一次也是,這一次也是。
一陣氣浪襲來,巨大的氣壓『逼』得宋九月連連後退。持續了好久的沉重黑煙也終於散開,從中『露』出一個巨大的身影。
“咕咕咕”原本是杜鵑的叫聲,此時卻變調變得不成樣子。
那是一隻巨大的鳥狀生物,身上的羽『毛』稀稀拉拉,『露』出大塊大塊烏雞似的黑『色』面板,上面還佈滿滿暗紅『色』的細小肉瘤,看起來令人作嘔。
大致體形和原本的杜鵑無意,只是一雙翅膀似乎更大了,翼展足有五米,快要撐開這間屋子。健碩的胸部和翅膀根部之間,又長出了一雙畸形的爪子,沒有羽『毛』,只有扭曲的肌肉和密密麻麻的小肉瘤,雖然噁心,但力量絕對不容小覷。
看起來像是一隻畸形的鷹頭獅身有翼獸。
“咕咕”怪鳥發出奇怪的叫聲,充滿血的猩紅雙目盯著宋九月,緩緩拍打著翅膀。
“人形態下明明還挺漂亮的,怎麼變成這幅難看的樣子?”宋九月吐槽著,甩動鎖鏈:“小泠!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