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張的躲閃到一邊,宋九月看著被岩漿吐出來的東西——那是一塊近三米長的金屬長棍。
這又是什麼?
葉長溪發揮了自己的作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一邊解釋道:“看到這根長棍了吧?你可以舉起這根長棍,把其中一端遞到秤盤上,救其中一個少女出來。”
宋九月get到了她的意思,面『色』卻沒有一絲好轉,反倒愈加難看。
這是一個蹺蹺板似的天秤,也就是說,自己將長棍伸過去,其中一人抱住長棍的時候,天秤便會失衡——另一端秤盤上的少女來不及被拯救,就會和秤盤一起落下,墜入足以融化一切的岩漿!
只能救一個!
“為什麼會有這種設定?!”宋九月搖晃著葉長溪的頭,無能狂怒,厲聲質問著:“為什麼只能救一個?!”
任憑宋九月將自己晃來晃去,葉長溪卻絲毫沒有慍怒,只是幸災樂禍的笑:“我怎麼知道?這是你自己精神世界的映『射』!或許,你的心裡早就有了這份讓人兩難的抉擇——二者選其一,是桃夭夭還是宋十七,你只能選一個!”
倒不是德國骨科那種爛梗,而是……葉長溪詭譎的笑著,覺得這出熱鬧當真好看,又熱又鬧。
愛情還是親情,宋九月只能選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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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他選擇自由追逐愛情的那一刻,雖然可以卸下屬於宋家未來繼承人的職責,但那份職責便自然而然的落在宋十七這個未成年的小姑娘身上。
三代家業,北境的一灘渾水,各個勢力之間的勾心鬥角,宋家的內憂外患,本分之爭……這些本該由宋九月來承擔的東西,足以壓垮宋十七稚嫩的肩膀。
“選一個吧!宋九月!”葉長溪尖笑著,“自由和責任!你終究要選擇一個!”
“閉嘴!再聒噪的話,我先把你丟進岩漿裡去!”宋九月遷怒在葉長溪身上,瞪著這顆人頭,怒吼著,作勢要扔。
葉長溪立刻閉嘴,識趣的不再刷存在感。
只能救一個……宋九月陰沉著臉,心焦的快要炸開。
儘管記不得這兩個少女是誰,但只有他一想到其中一人必須死,便莫名的心如刀絞。
天秤的底座已經被熔岩吞沒,一根細而長的支撐杆也在被岩漿緩緩吞沒。
這道選擇題還他孃的有時間限制?!
“靠!”宋九月罵了一聲,舉起金屬長杆,卻猶猶豫豫的不知道該伸向哪一邊。
“九月!快救我呀!我好害怕!嚶嚶嚶……”
“哥!我快要被蒸熟了!快接我下去,嗚嗚嗚……”
陌生的桃夭夭和宋十七哭叫著,眼看死期將至,愈加驚慌失措。
“都閉嘴!給我閉嘴!”宋九月怒斥著,但二女似乎聽不到他的聲音,只是各自哭鬧呼救。
冷靜,宋九月!好好想一想!
這裡只是精神位面罷了,就算其中一個人死了也不知真正的死了,只會在我心中死去……
該死!那也很恐怖啊!我可能永遠都不會再記得她們其中一人,所有與其相關的記憶都再也無法找回,只能抱憾終生!
“嘩啦!”
天秤猛地下墜了一小截——下方的一段支撐住被岩漿融化,整個天秤都開始微微傾斜。
沒時間了!
“你倆!抓緊了!”雖然不知道兩女會不會照做,但宋九月還是大聲喊著。
“兩個人都抓緊有什麼用?”被丟到牆角的葉長溪小聲嘀咕著,“反正有一個肯定會死,能死得有尊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