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呼——”
紅『毛』猴子不知從哪兒掏出一根雪茄,任憑青龍偃月刀的刀鋒架在脖子上,也絲毫沒有怯意,優哉遊哉的噴雲吐霧著。
一旁的雉雞已經從昏『迷』中甦醒,之前被折斷的翅膀已經被垠乎隨意醫治了一番——畢竟同僚多年,看著這隻雞耷拉著翅膀上躥下跳,終歸有些於心不忍。
翅膀上纏著繃帶,雉雞蹦蹦跳跳的走到猴子旁邊,歪著頭,好奇地打量著這個比自己高不了多少的小動物,總覺得莫名的親切。
獨眼瞥了眼湊上來的雉雞,猴子吐了個菸圈,把雪茄遞到雉雞嘴邊:“吱吱?”
雉雞小心翼翼地縮了縮腦袋,怯生生的叫了一聲:“咯咯!”
抽菸不?
不了不了,不會。
小泠陰沉著臉,沒好氣的晃了晃手裡的青龍偃月刀:“老實點!”
不屑地瞥了一眼小傢伙,神侯自顧自地抽了口雪茄,一臉的“有種砍老孃啊!”囂張表情。
瞎了一隻眼睛,還能抽著煙裝『逼』的猴子,可真不多見。神侯不再是神侯,但餘威仍在——葉秋等人看著這猴子的眼神仍然有些畏懼,不敢靠得太近。
“主人,何時,能出來?”小泠手裡的刀晃晃悠悠,似乎一個不穩就要掉下來砍斷猴子的脖頸,以此來對其施加壓力。
毫不在意的握住刀刃往邊上推了推,猴子一臉的淡定,“吱”了一聲。
我上哪兒知道去?
小泠沒好氣的收起刀,卻也暫時不敢妄動這隻猴子。小傢伙找了塊磚頭,託著腮幫子坐下,忍耐著心焦,靜靜等待著。
“那個……”葉秋走上前來,看著一臉生人勿進的小蘿莉,有些拘謹的開口:“冷前輩,絮媾的傷勢不太樂觀,我和垠乎需要立刻帶她回去療傷。您看,用不用把祝前輩一併帶回去診治?”
看了眼仍在垠乎懷裡昏『迷』的花貓,小泠想了想。搖了搖頭:“不了。”
葉秋點點頭,沒說什麼,卻意味深長的看向旁邊的桃蓁蓁。
這個奇怪的傢伙,終歸是個外人。若就這麼放任不管,以他和宋九月桃夭夭二人的愛恨情仇,說不定會捅出什麼簍子來。
小泠會意,無聲的點了點頭。
“瞭解。”葉秋應道,走上前,主動和桃蓁蓁握手:“久聞桃先生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
“葉公子客氣了。”桃蓁蓁笑笑,對於葉秋的想法心知肚明。
果然,葉秋客氣的笑著,再次說道:“我與桃先生一見如故,卻有個唐突的請求——希望請桃先生到寒舍小住幾日。一來可與先生徹夜長談,二來也希望能帶先生周遊一番鳳仙各地,也算聊盡地主之誼。”
桃蓁蓁早知對方不會輕易放自己走,事已至此,也容不得他拒絕,索『性』痛快的答應了:“正有此意,能一睹葉家風采,桃某求之不得。這樣的話,就得叨擾幾日了。”
“哪裡哪裡!”葉秋笑著,做了個請的手勢。
兩個小鮮肉偽君子,有說有笑的並行離去。
“呵,男人。”二人身後,抱著絮媾的垠乎冷笑一聲,又扭頭看向不遠處的小泠,打了個招呼:“先走了,有事打電話。”
小泠沒什麼心情和她寒暄,也沒有和人寒暄的習慣,只是點了點頭,算是道別。
垠乎也不勉強,善意的笑笑,跟上葉秋的腳步離開了。
雖然本體是頭虎,但活了這麼多年,她也早已不是當年那個虎頭虎腦的傻娘們兒。今天宋九月展示出來的殺伐果斷,讓垠乎一睹宋家遺風,心思難免又活泛了一些。
垠乎想著,看了看懷中沉沉昏『迷』的絮媾,心裡又多了些想法
看來,用不了多久就要回到夢開始的地方了啊……當年離開,是因為宋家一代不如一代,但現在看來,葉家反倒破落了不少。而照九月少爺今天的表現來看,日後必成大器。
看了眼幾人離開的背影,小泠小大人似的嘆了口氣,盯著巨繭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