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在各種意義上破門而入,又將鎖匠一刀兩斷的男人,從各種意義上看都惹不起。
“鬼將?”葉荻的臉色不太好看,看向身邊的小柳:“你剛才說他叫什麼?擎天柱?會變形的新品種鬼將嗎?”
小柳搖搖頭:“不,是覃天柱。我另一個姐夫。”
“姐夫?”葉荻的臉色變得有些複雜,看向角落裡被小泠護在身後的宋九月,眼裡多了些同情。
看不出來,桃夭夭這個沒什麼本錢的女妖精,勾引男人也有一套嘛――生冷不忌,人鬼咸宜。
懷著對桃夭夭的惡意揣測,在覃天柱砍過來以前,葉荻再次看向小柳:“現在是什麼情況?個人恩怨,兒女情仇,爭奪交配權嗎?”
這話有些奇怪,小柳有些摸不著頭腦,索性不去理會,自顧自地說著:“先別管那些,小心一點,他敢過來就別留情,幹就完事兒了。”
葉荻有些猶豫:“不合適吧?畢竟是人家的事兒,咱們這些外人……”
“有什麼不合適的!我當初親眼看見覃天柱死在面前,老慘了!屍骨不全那種!”小柳嚷著,搓寫手中的羊脂玉淨瓶,“此事必有蹊蹺!相比老杜亡夫的冤魂,我更在乎活生生的宋九月的安危!”
若是桃夭夭在此,必定會感激涕零,寵溺地摸摸小柳的光頭。
不慌不忙的看著對面的兩個女人扯皮,覃天柱也不急躁,呲著大白牙,燦爛的笑著,口鼻中不斷又黑氣撥出來。
好重的陰氣!
葉荻面色一沉,這陰氣都快成霧霾了!
“哈!”覃天柱笑著,挽了個刀花,身上黑氣大作,邁步向前。
“小心!”葉荻和小柳異口同聲的開口喊著,提醒著對方。
金鐵交鳴。
一雙闊刃砍刀,分別劈在玉淨瓶和真皮錢包上。
小柳和葉荻雙雙倒退幾步,看向各自的法寶,面露驚怒。
羊脂玉淨瓶潔白無瑕的瓶身上露出絲絲裂痕,似乎下一秒就要分崩離析。
“驢”牌錢包更是直接被戳了個窟窿,一絲絲黑氣從窟窿裡冒出來,其中關押的鬼魂發出淒厲而驚恐的哀嚎,眼看就要掙脫封印而出。
“我的法寶!”葉荻怒吼一聲,將錢包收起,換上一雙短劍。
小柳看著那雙一看就品相不凡的短劍,忍不住埋怨道:“你怎麼不早點兒把正經兵器拿出來!”
“廢話!我那名牌錢包豈不是更有牌面?!”從高冷御姐葉荻的口中,說出一句驚為天人的話。
“呵,女人!”小柳冷笑一聲,驅動淨瓶,瓶口生出無數根柳條,鋪天蓋地的湧向覃天柱。
“呵,這話說的,莫非你不是女人?”葉荻回敬道,藉著無數柳條的掩護,舞著雙劍襲向覃天柱。
這些柳條遠遠不夠,小柳捏動指訣,玉淨瓶口又吹起一陣狂風,鼓動著柳條,柳葉綠的愈發鮮豔:“我可不是女人,我是女妖!”
前方的葉荻想要藉著柳條的掩護趁勢捅刀,不想還未出手,覃天柱揮動雙刀,輕描淡寫的將柳條根根斬斷,刀勢極盛。葉荻不敢硬拼,只能避其鋒芒,狼狽的躲開,趁機向小柳喊道:“柳樹枝不夠!再多些!”
“沒了!”小柳喊著,瓶口果然再也長不出一根柳條,只有沒什麼用的狂風,還在尷尬的吹著――再怎麼大的風,也吹不動一隻鬼啊。
葉荻還當這柳樹精消遣自己,憤怒的看向小柳:“你柳樹精沒柳條?”
“廢話!”小柳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我都禿了哪還有柳條?!用霸王啊?!”
兩人內訌的功夫,覃天柱已經將柳樹枝盡數斬斷,拎著雙刀繼續邁步過來。
“躲開!”
一股鋒銳之氣從身後襲來,將葉荻和小柳逼退到一旁。
空中,一個穿著“師大附小”校服的蘿莉,拎著一把比自己長兩倍還多的青龍偃月刀,以力劈山河之勢,斬向那覃天柱。
覃天柱舉起雙刀招架,因為有些輕敵,一時不察,竟是被這一刀之威逼得連連退後幾步!
“好快的刀!”葉荻忍不住讚歎道,看著小泠和那鬼將戰在一處而絲毫不落下風,不由得揣測,宋九月這一家子,是身材和修為成反比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