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鴉雀無聲。
骰盅揭開。
桃夭夭緊張的盯著三粒骰子,數著上面的點數。
三,五,四……十二點!
“大!!!”桃夭夭和其餘押大的幾個少女齊齊歡呼,嘰嘰喳喳的笑著叫著,取回了各自的賭注,又一人一個將寫著“小”的格子中的物品瓜分。
不多不少,算上桃夭夭在內,剛好一共十二個人,六個押小,六個押大。
桃夭夭贏得了一張白綢手絹,上面繡著一朵蘭花,還隱隱散發出蘭花似的沁人清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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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姐姐!”桃夭夭歡呼雀躍的樣子像個孩子,開心的又蹦又跳,將黃杏遞還給杏仙:“我贏啦我贏啦!還給你!”
“真棒!”杏仙看著桃夭夭天真單純的樣子,和藹的笑著,接過黃杏,點點頭:“繼續吧!”
“嗯嗯!”桃夭夭開心不已,將那條繡著蘭花的白綢手絹拍著寫著“小”的格子裡,信心滿滿的大喊著:“小!”
賭局再次開始。
還是不多不少,六個人押大,六個人押小。而桃夭夭,一直贏多輸少。
她贏來了各式各樣的花哨玩意兒:金簪玉鐲、團扇錦帶……有些送給了杏仙,其餘的當做賭注,繼續玩耍。
桃夭夭贏得太多了。很快,她就不再簡單滿足於簡單的比大小,在姐妹的教授下,學著用五粒骰子、學著玩骨牌、麻將……
日落月出,星稀又明,花船中的眾人不知玩了多久,只知道燈籠中的蠟燭都換了十多次。
杏仙卻從不下場,只是坐在一旁,拖著腮幫子,看著桃夭夭開心的玩兒著,一臉慈祥的姨母笑。
“哈哈!你輸啦你輸啦!!”桃夭夭將自己面前的麻將牌一推,興奮的直拍手,同時不忘催促著自己對面點炮那女子。
那女子早就輸光了釵環配飾,就連自己漂亮的衣裙也早已輸掉,如今正被桃夭夭隨意的棄置腳下。
看不見牌桌下的身體,但少女的上半身,只剩下一件繡著海棠的紅肚兜了。在桃夭夭餓狼般的注視下,和其餘姐妹們的催促聲、起鬨聲中,她羞紅了臉,解開肚兜,丟在牌桌上,同時慌『亂』的轉過身去,扯下牆上掛著的紅紗,匆忙遮住嬌軀。
“哈哈哈!”以桃夭夭為首的少女們捧腹大笑,指著那窘迫慌『亂』、羞憤不已的姑娘,笑聲中的取笑嘲弄之意不言而喻。
不知是無意為之,還是有意討桃夭夭的歡心,一個少女端著茶杯路過,似乎是不小心,被那少女扯下來散落在地上的紅紗絆了一跤,手裡的茶杯脫手飛出。一杯茶水潑了那可憐少女滿頭滿臉。
“哎呀!”少女嬌呼一聲,被茶水澆了滿身,茶葉沾在她的臉上,和因為沒有簪釵而披散下來的秀髮上。茶水順著白嫩的肌膚流下來,將本就若隱若現薄如蟬翼的紅紗浸溼,哪裡還掩蓋得住其下的曼妙酮體,變得幾乎透明的紅紗緊緊貼在少女的身上,頓時什麼都遮掩不住。
看著她滑稽可笑的模樣,桃夭夭等人笑得更歡了。
桃夭夭笑得上氣不接下氣,抹著眼淚,看著倒在地上,羞紅了臉,恨不得一死以證清白的少女,開心得不得了。
這就是賭博嗎?桃夭夭心想,可真有趣!
……
同樣的兩株桃樹。
桃夭夭跟著杏仙吃香喝辣,紙醉金『迷』,於溫柔鄉尋歡作樂。
桃蓁蓁卻被擄掠至賊人營寨,吃著粗茶淡飯,穿著麻布衣衫——還特麼是女裝!
妖生啊!差距怎麼就這麼大!
回憶著往事,桃蓁蓁嘆了口氣,又抿了一口杯中的猩紅酒『液』。
偌大的酒吧裡連個鬼都沒有,只有兩個妖怪。酒保閒來無事,便又湊過來和桃蓁蓁聊天:“噯,二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