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趴在吧檯上,饒有興致的打量著方才和自己搭話的男人。
我以為只有中小學生身上會發生被家長從網咖裡揪回去這件事……這個眼鏡男看起來比自己還要年長四五歲,沒想到也會被家長從網咖裡揪回去!
而且,那個老頭看上去可不像慈眉善目的樣子啊……
老二想著,心裡默默的為第五萌默哀。不知道即將等待著這位老哥的會是什麼?一頓暴揍,或者經濟制裁?
算了,起碼這個老頭沒有像那些高中生的家長一樣來吧檯大鬧特鬧。
說起來就來氣,昨天下午還有一個高中生的家長來網咖找兒子。挺大的一個小夥子,當著網咖這麼多人的面,被母親扇的臉都腫了,身為一個母親,還當眾罵著一些五五開罵不出來的話——這得給孩子留下多大的心理陰影啊!
有些家長是真的腦殘。你兒子已經滿十八歲了,拿著自己的身份證來上網,我們有什麼理由拒絕?自己的孩子不正確引導,見天兒的怪網咖怪遊戲怪科技,卻從來不找找身為家長自己的問題——就算世界上沒有電腦遊戲這種東西,你兒子就一定能上清華?
身為一個網路行業從業者,老二憤憤不平的想著,目送第五萌和那個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老頭走出網咖。
第五萌在前,羊永誠在後,一老一少從網咖裡走出來。
早上和鄰居老王借的車停在馬路對面,第五萌將手伸進褲兜,悄悄開啟了車鎖,同時背對著羊永誠,連連對著車裡的雲吞做口型使眼『色』。
還好,開了靈智的雲吞足夠機靈,很快會意,悄悄的開啟車門,從車輛另一側溜走,躲進了綠化帶裡。
第五萌微微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樣,能跑一個是一個吧。
羊永誠揹負雙手,不知是真的沒注意到那頭老虎,還是壓根不在乎。他停下腳步,看著馬路對面的suv,老臉笑成了一朵滿是褶皺的菊花:“行啊你小子,都開上小汽車了!”
“師父過獎了。”第五萌小心翼翼的陪著笑,內心打起十二萬分的小心:“是徒兒跟鄰居借的,說好下午就給人還回去。”
“哦?”羊永誠似笑非笑的盯著第五萌,“借的?不是偷的?”
“師父說笑了,徒兒豈是那種人!”第五萌訕笑著,內心祈禱這老瘋子不會在大街上突然發作,把自己當街劈死。
說來奇怪,羊永誠在華北地區臭名昭著,惡名遠揚,按理來說,早該被俠義之士就地正法了。可這老王八蛋一來自身實力夠強,同為宗師的各方諸侯,為了避免勢力損失,就算吃點兒小虧也寧可忍讓這老瘋子;二來羊永誠為人也頗有手段,不但和某些神秘的隱世勢力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在人間的商政兩界,也有著不少的支持者;三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羊永誠,一直自詡正道人士,行事作風也都留著一絲底線,使得打得過他的人沒借口出手,打不過他的人又沒實力出手,這才讓羊永誠數十年來一直滋潤的為禍一方。
就是這麼滑稽,像是璇女派的那群瘋女人,自詡剛正不阿,不像名譽過低之人傳授武學——但這群瘋娘們兒在江湖人士的風評中,個個都是聲名狼藉妖魔鬼怪。
第五萌心中嗟嘆著,領著羊永誠走上了suv。
“嚯,這車不錯嘛!”羊永誠進到這輛價格不菲的某廠suv後顯得很是滿意,讚歎不已。“你那鄰居做什麼的?”
第五萌發動車輛,籌劃了一番措辭,謹慎的回答道:“嗯,他經營著村裡唯一的衛生所……”
“哦?”羊永誠來了興致,好奇的追問道:“莫非這位小老弟也是妙手仁心,懸壺濟世之人?”
“這麼說不太準確……”第五萌有點兒糾結,想了想,又說道:“這麼說吧,他家的主營業務其實是:腦白金、鴻茅『藥』酒、打狂犬疫苗和包生男嬰……”
羊永誠砸了砸嘴,一拍大腿,怒斥道:“不為人子!”
“就是就是!”第五萌連聲附和著,心裡卻腹誹你丫也配說別人?!
羊永誠沒說去什麼地方,但多年來的“師徒情誼”,使得第五萌準確的揣摩出羊永誠的心思,徑直往自己家開去。
他知道,羊永誠突然來找自己,一定不是出於老人思念孩子的緣故,多半兒是有什麼送死的營生要交待給自己。
即便心裡對這個老王八蛋恨得牙癢癢,但第五萌還是得做出一副尊師孝長的微笑模樣。
真累啊……
車輛慢慢地行駛著,開往遠方。
……
總感覺自己忘了什麼事兒啊……
什麼事兒來著?
宋九月撓著頭髮,略微思索了幾秒鐘。當小泠跑過來抱住他的腿時,他立刻決定改日再思索,臉上堆出慈愛的笑容,反手抱住小泠,颳了刮小傢伙的鼻子,逗弄道:“怎麼啦小泠?還不去睡覺嗎?”
茶几上趴著的阿喵扯了扯鬍子,兩眼鄙夷的看著宋九月:誰家的青龍偃月刀需要睡覺啊?你丫少女養成遊戲玩上癮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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