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張縮小了無數倍,卻仍舊眉目清晰的人臉。
物鏡下,楊淼的頭顱被花蕊簇擁在中間,隔著顯微鏡和宋九月對視著,俏麗的臉笑靨如花。
“呀!”那張臉故作驚訝,吃吃的笑著,“你找到我啦!”
詭異的景象讓宋九月的心跳漏跳了一拍,驚恐的抬起頭。
實驗臺的背後,遞給自己顯微鏡的楊淼已經不見蹤影。
宋九月喘著粗氣,下意識的想要尋找。
“不用再找了,笨蛋!”身後傳來楊淼好聽的聲音。
宋九月轉過身,教室最前方的一張講桌上,楊淼坐在上面,長裙下的一雙小皮鞋來回搖晃,俏皮的磕著講桌。
她歪著頭,對宋九月勾了勾手指頭:“過來呀!”
無人的教學樓,只有兩個人的生物實驗室裡,只有自己和窈窕美麗的前女友。
她坐在講桌上,微微提起裙襬,對自己勾著嫩如蔥白的手指,朱唇未啟笑先聞:“過來呀!”
外面的陽光透過老舊的藍『色』窗簾,連光線都曖昧起來。
此處可本。
宋九月想著,嚥了口唾沫。
或許他應該禮貌『性』的硬一下。但一是因為昨天策馬奔騰了太久,此時實在沒什麼興致二是因為之前發生的一切都如此詭異,宋九月看著眼前的楊淼,實在提不起興趣。
深吸一口氣,宋九月抬起短刀,刀尖直指“楊淼”,寒聲問道:“你是誰?”
“我是誰呢?”楊淼歪了歪頭,調皮的吐吐舌頭,一反往常的文靜,看起來格外的萌?
宋九月沒有再問“你到底是誰!”這種白費口水的腦殘問題,而是選擇了另一個腦殘問題:“你要做什麼?”
應該不是要害自己的『性』命。宋九月在心裡猜測著,如果對方真有歹意,剛才在自己像個傻『逼』似的玩顯微鏡的時候,腎上就已經中了一刀了。
“楊淼”沒有回答,低下頭,從講桌上的一排試管架中取下一個試管,舉在臉前,慢悠悠的晃『蕩』著。
試管裡有些暗紅『色』粘稠『液』體,看起來,像是血。
動作專業的像是一個理科生,“楊淼”用手在試管口扇了扇,將氣味送進自己的鼻子裡,滿臉陶醉。
接著,她將試管放在唇邊,高高舉起,一飲而盡。
喝罷,“楊淼”意猶未盡的『舔』了『舔』嘴唇,紅唇變得愈加殷紅。
她將試管扔給宋九月,宋九月眼疾手快的接住。
動作外行的像是一個文科生,宋九月直接把試管口湊到鼻子胖旁,嗅了嗅。
確實是血。
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是楊淼。也算姻緣一場,宋九月可不知道楊淼有這種異食癖。恰恰相反,在他的印象裡,楊淼甚至嬌弱的有些暈血。
暈血的女生,不知道每次來大姨媽的時候是什麼感覺會拿不穩姨媽巾嗎?
呸,扯遠了。
宋九月將試管丟在地上,摔了個稀碎。
“閣下究竟意欲何為?”宋九月正氣凜然,“又將我朋友置於何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