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王建華拖進快要沉默的車裡,宋美人拍拍她的後背,示意她安心。
遠處的面具人滿意的點點頭,他沒有理由不相信,宋美人會不對自己的提議動心。
“動手吧。”面具人低聲催促著,“先生也能少受些水刑之苦,不是嗎?”
宋美人張了張嘴,欲言又止。他鬆開懷裡的王建華,讓她靠著座椅坐著,繼而站起身,踩著車輛的後備箱站上去這是此刻視野範圍內的唯一一片陸地了。
抹了把臉上的水珠,看著掌心沾滿的黑水,宋美人厭憎的皺了皺眉:“真噁心。”
哪怕帶著面具,宋美人也猜得到那男人臉上的不爽。
“哦,抱歉,我可能沒說清楚。”宋美人笑笑,拄著鎏金鏜,解釋著:“我不是說這水噁心,我是說這天,這水,面前這以面具示人,不敢展『露』真面目的黑衣人都很噁心!”
面具人握緊了拳頭,語氣卻仍舊淡漠:“宋先生此言何意?”
“誠然,我宋某人自認算不得什麼好惹,就算稱作禽獸也不為過。”宋美人掏出一方手絹,擦掉頭臉上的水,又開始細細的擦拭手中的鎏金鏜,同時說著:“虎毒尚且不食子,可我做得事,遠比豺狼虎豹喪心病狂。如你所言,你我都知道,為了讓阿池回魂,就算真叫我禽獸剝掉小華的皮,也不是沒有可能。”
面具人點點頭,攥緊的拳頭鬆弛了些:“先生果然俊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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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沒說完。”宋美人擦乾淨了鎏金鏜,又一件件脫掉的衣服:外套,襯衣,背心,『露』出中年男人身上罕見的堅實肌肉,和後背的一副紋身。
不是青龍鯉魚下山虎之類的中式刺青,也不是天使惡魔十字架之流的西式紋身,更不是泰式的菩薩溼婆,東瀛的紅雲惡鬼宋美人的後背上,紋著一方青石,一汪池水,池水上鳧著一朵蓮花,一片荷葉。
王建華仰起頭,正看到這幅紋身,笑得愈加安心。
“早些年,小華一直纏著我,要在我身上展『露』一手陰陽繡的手藝。可我總是顧慮會害怕,便一直拖著,藉口日後再說。”宋美人擦拭著身上的水,不緊不慢的說著。“有一日,小華忽然跑過來,對我說”
“哥!我想到一副不會讓嫂子害怕的紋身啦!”宋美人惟妙惟肖的學著,身後的王建華顯出害羞的樣子。“你想象得到小華那副模樣嗎?”
“我年輕時也風流過,小華對我的心思,在我看來,如白紙上的墨點一般,再顯眼不過。偏偏我又遇到了阿池,註定一生都不能給小華一個交代。”擦乾淨身上的水,宋美人將手絹丟到水中,閉上眼,深吸一口氣。“呼明明是她最拿手的手藝,只想刻在我身上,留下一個印記。為此,小華不惜離開師門,陪我遠赴北疆。可我卻只因為阿池可能會不喜歡,就不許她為我紋身。呵,我宋美人是心冷,卻也懂得人情。”
王建華的表情變得呆滯,似乎想什麼想得出神,臉『色』顯得愈加憔悴。
“我不知道小華這麼一個不通詩書的人,如何想出這麼一副紋身。但當我看到她那副表情時,就決定,就算阿池不喜歡,就算之後要把背後的整塊皮剝下來,我也要紋,也要這一刻讓小華心滿意足。”宋美人自嘲的笑著,緩緩睜開雙眼,冷漠的雙眼看著遠處的黑衣人。“我多心狠啊。小華把一生都託付給我,我卻只滿足過她這麼一個心願。她也曾是無數少年魂牽夢縈的美少女啊。”
在他背後,沒有人看得到的地方,王建華習慣『性』的擠出一個逞強的笑容,卻後知後覺的發現沒有人會看見。
宋美人舉起鎏金鏜,鏜尖指著遠處的面具人:“我已經放棄一切了,如若再放棄小華,就算阿池回來,也一定不會原諒我吧。所以,禪主,您方才的提議”
禪主默默的抬起雙手,開始結印。
王建華『摸』去眼角的淚花,咬緊嘴唇,努力不發出啜泣的聲音。
“我拒絕!”
宋美人的身上開始綻起金光,面無表情的臉,宛如天神下凡,不可侵犯。
“我宋美人縱然枉為人,也不可能殺了我的義妹啊!”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我的桃木劍不可能這麼萌,“優讀”,聊人生,尋知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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