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個母親的角度來看,自己剛生出來的寶寶,非但不是一個可愛的嗷嗷待哺的小傢伙,反而是一個長得一言難盡的醜東西,趾高氣揚,對長輩不尊重,總之怎麼看怎麼不討喜……
但作為一個母親,還能怎麼辦呢?當然是選擇原諒他啦!畢竟是自己的親生骨肉啊!
抱著這樣偉大的想法,黃鼠狼走到莫自牢面前,伸出舌頭,親暱的『舔』著莫自牢的臉。
“喂!你幹嘛?!躲開!”莫自牢驚恐的躲著在自己臉上肆虐的舌頭,那舌頭絕對談不上柔弱,又硬又澀,臭烘烘的燻得他頭疼。
被不懂事的孩子傷了心,黃鼠狼停下『舔』弄的動作,歪著頭,疑『惑』的看著莫自牢,像是在思考自己的孩子為什麼不喜歡這樣。她的小腦袋瓜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索『性』把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拋到腦後,抽了抽鼻子,寵溺的叫道:“吱吱!”
一旁的桃夭夭適時的翻譯起來:“莫前輩,老夫人說:‘寶貝兒,吃『奶』不?’”
看著黃鼠狼側著身子,對著自己『露』出一排,莫自牢都快哭了,忙不迭的喊著:“躲開!我不吃!滾啊!”他一邊叫著,一邊拼命的躲閃,小巧的身體不斷往後挪,一時不察,從棺材蓋上掉了下去。
“吱!”
黃鼠狼大驚,心疼的叫著,正要跳下去找孩子,卻忽然聽得地上傳來孩子的吼聲:“我沒事兒!誰都別過來!你倆!快把……把它抱走,離我遠點兒!”
桃夭夭憋著笑,上前將一臉不情願的黃鼠狼抱在懷裡,『摸』著她的小腦袋安撫道:“乖,你兒子好著呢,不用擔心。”
邊兒上的宋九月咬上一根菸,眼睛滴溜溜轉著,從莫自牢的反應力看出來點兒什麼。他點燃香菸,踱步到莫自牢身旁,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不丁點兒的身體,語氣裡少了些恭謹,多了些恣意:“莫前輩,恭喜您……呃……重見天日。要是沒什麼事兒的話,晚輩便先行告退,不影響您和老夫人共享天倫了!告辭!”
身後的桃夭夭會意,放下黃鼠狼,一樣抱拳道:“莫前輩告辭!”
看著兩人掉頭往墓『穴』外走去,莫自牢愣了下,又看見慢慢走來,眼裡滿是寵溺的黃鼠狼,他再也顧不得什麼體面,連忙大喊:“二位少俠留步!別走啊!葉秋!葉荻!小哥哥!回來!”
在莫自牢叫了一會兒後,宋九月才回過頭,做出一副好奇而不失禮貌的樣子:“哦?前輩有何吩咐?”
“別前輩了!你是我前輩!先把它抱開!”一眨眼的功夫,莫自牢已經被黃鼠狼咬住後頸叼了起來。
他人頭獸身,本就生得醜陋,如今又被一隻不大的黃鼠狼叼在嘴裡任意施為,看起來滑稽的不得了。桃夭夭努力繃住臉,防止自己笑出聲,快步上前,將母子二獸分了開來。
終於重獲自由,莫自牢趴在地上,覺著冰冷的石制地板讓人分外踏實。他嘆了口氣,仰起頭看著去而復返的宋九月,不得已求助到:“那個,葉賢侄啊——”
“在呢,您說!”宋九月蹲下身子,笑眯眯的答道。
“本座觀你骨骼驚奇,器宇不凡,一看便是修道界千年一遇的曠世奇才!正巧,本座亦曾為一代宗師,修行上,還是頗有一點兒心得的,這便為你指點一番,豈不美哉!”
“您的好意在下心領了,不過——”宋九月笑眯眯的樣子看起來分外欠揍,拉著長腔,轉折道:“我爹也是宗師,指點什麼的,還是不用啦!”
莫自牢暗暗心驚,難怪這小子從始至終不卑不亢不慌不忙,現在還敢趁機敲自己竹槓,原來家世不簡單啊!好,高雅的你不需要,咱就談點兒庸俗的!
“咳咳,你來的時候,想必也看到了前廳的那些石制器皿。那裡面盡是些金銀玉石之類的陪葬品,這玩意兒,生不帶來死不帶去的,我之所以放在墓裡,就是為了留待有緣人。正好,我看咱倆就挺有緣!不如——”
“不必了,”宋九月再次打斷莫自牢的話,“我們葉家富可敵地稅局,有的是錢。再者說,以晚輩的行事作風,也向來不沾死人錢,您這些陪葬品,還是繼續留待有緣人吧!”
咬著牙,莫自牢眉頭緊鎖,心裡不住的罵著這油鹽不進的小子。好!力量,財富,你都不缺,那麼……
“葉賢侄啊!”不到宋九月巴掌大的臉上,莫自牢爽朗的笑著,“我看你儀表堂堂,玉樹臨風,當真是個俊俏美少女!正巧,老夫有一世交侄女,家世顯赫,人也是貌美如花,賢良淑德。依我看啊,你二人實在是郎才女貌,天造地——”
“莫前輩!”這次是桃夭夭出聲,打斷了莫自牢的話。她作出不滿而不失禮貌的笑容,走上前,用僅剩的一隻手,落落大方的攬住宋九月的胳膊,笑道:“我家九……葉秋,已經與小女子有了媒妁之言啦!”
莫自牢愣了下,隨即大笑道:“這有何妨?男子漢大丈夫,三妻四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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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沒說完,看到桃夭夭殺機外洩的眼神,莫自牢連忙住嘴,識相的不再說話。
三妻四妾?要不是顧忌著莫自牢他媽的面子黃鼠狼),桃夭夭真恨不得上前把這醜東西拎起來,狠狠的掄在牆上。一個楊淼就夠她受的了,再者說,你莫自牢的侄女,怕是棺材都已經爛了吧!
宋九月咳嗽一聲,不動神『色』的將桃夭夭往身後扯了扯,走近一點,和莫自牢的小眼睛對視著,道:“莫前輩,什麼力量,美『色』,財富,於我如浮雲,您也不必費心了。相比那些,晚輩有一事想要請教。”
原來我的價值,只體現在情報上嗎?莫自牢自嘲的笑笑,點點頭:“但說無妨。”
“那滴鳳血,究竟從何而來,又有何等功效?”宋九月眯起眼睛,盯著莫自牢的臉,“還請前輩,如實說來。”
莫自牢和宋九月對視著,過了一會兒,忽然長嘆一口氣,幽幽的道:“說來話長。我會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都是拜那滴鳳血所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