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對了,你和叔叔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父子關係看起來很緊張的樣子!”
“很複雜,有機會的話再和你細說吧。”
“哦,好吧。不過,你們會好起來的對吧?畢竟是父子,能有多大的仇恨呢?”
“呵,你不懂。”
“我有什麼不懂的?我跟你說哦,我爸爸還在的時候,可寵我啦!他總是……”
楊淼看起來有點亢奮,宋九月笑而不言,聽她絮絮叨叨的說著,思緒卻早已飛到別處。
都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小情人,那兒子呢?
《挪威的森林》裡,綠子的父親有一次曾經說:“我多希望,是你們姐妹倆替你媽媽去死?”
初看時宋九月還十分不解,甚至有些憤慨――一個父親,怎麼能說出這種不負責任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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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當自己的生活也演變到這一步,甚至更加瘋狂的時候,他卻很快接受這一點,甚至毫無抱怨,只有釋然。
畢竟,身為人子,最大的悲哀就是無論父母稱職與否,我們都毫無機會去選擇,也根本無力改變,不是嗎?
……
在宋九月開著小破車,載著前女友哼著歌,開往第五萌的小店時,桃夭夭的情況,可不怎麼樂觀。
她捂著自己殘缺的手臂,唯唯諾諾的跟在梓書身後。
因為本體水分含量極低的緣故,桃夭夭倒是不需擔心失血過多之類的問題。但斷臂之痛,卻一絲不少的同樣眷顧著她。即便有過“凌遲”之苦的經驗,這種斷肢的痛楚也依然難以忍受。可桃夭夭甚至連呻『吟』都不敢,低著頭,緊緊的咬著嘴唇,努力不讓自己痛哼出聲。
她看著梓書的背影,滿腦子想的不是自己應該怎麼脫困,而是:“這裡好危險,九月,你可千萬不要來躺這趟渾水啊!”
不知為什麼,那隻黃鼠狼低著頭,小短腿快步邁著,緊跟在桃夭夭身後,寸步不敢離。或許它也知道這林子裡的兇險遠甚往昔,跟著這個大姐姐,說不定還有一條活路。
梓書擺弄著一把銀珠子,看似散漫的在枯木林中踱步,但從她不時轉動,警覺的掃視四周的雙眼來看,她比看上去的模樣要警惕的多。
走著走著,梓書忽然停下腳步。桃夭夭的心瞬間懸了起來,小心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狀況。
鼻尖輕輕抽動著,梓書狡黠的笑起來,食指微屈,彈出一顆銀彈子。
銀光一閃,不遠處的樹梢上,忽然傳出一聲悽慘的哀嚎。
一個瘦長的人影從樹上跌落下來,下落了一半,身子卻忽然被扽住,一根繩子栓在他的頸部,和樹杈連著,面『色』鐵青,翻著白眼,長長的舌頭連舌根都一併吐了出來,胸前還被穿了個窟窿,看起來,死得不能再死了。
桃夭夭被這副尊榮嚇了一跳,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脫口而出道:“吊死鬼?!”
“不。”梓書輕蔑的笑笑,“替死鬼。”
說話間,身後忽然竄出一個魁梧的身影,高聲怒吼著,揮動手中的干鏚,徑直向桃夭夭砍來。
“哎呀!”桃夭夭驚呼一聲,一個驢打滾,堪堪躲過了突如其來的一擊。
梓書聞聲轉過頭來,一顆銀彈子脫手而出。不管怎麼說,桃夭夭這個廢物此時可是她在罩著,就這麼差點被人偷襲得手,讓她顏面掃地,羞怒難當。
這顆銀彈子不偏不倚的『射』向偷襲者的人頭,本以為會出現腦漿迸裂的一幕,梓書卻很快發現尷尬的一幕――這個偷襲者,沒有頭!
飛起一腳,將地上『摸』爬滾打的桃夭夭踢遠了一點,梓書繼而後退一步,謹慎的盯著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