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一個女人喋喋不休的時候,就衝上去,吻她。
宋九月昨晚試了試,效果還不錯。
清早醒來,他看著枕著自己胳膊玩手機的桃夭夭,寵溺的笑笑,俯過臉去吻她。
“去!幹嘛呢!先刷牙再來親我!”桃桃夭夭嬉笑著躲開,滾到床邊,整理起因為和衣而睡而變得『亂』糟糟的衣服來。
無奈的笑笑,宋九月坐起來,伸了個懶腰開始穿衣服。畢竟不用自己交電費,縱然正月裡冷得可怕,但一屋子人一天二十四小時都開著空調,小日子既奢侈又舒適。
利落的洗漱了一番,宋九月也不吃早飯,快速的找出一身最正式的衣服,穿戴整齊,一邊往門口走去,一邊對著夭夭說道:“我出去一趟,你們幾個中午自己……”
“你去哪兒?”桃夭夭好奇的眨了眨眼睛,認識這麼久了,罕有宋九月不帶著自己的時候。
想了想,宋九月又走回來,把桃夭夭擁入懷裡,輕輕的吻了下她的額頭,柔聲道:“去趟城隍廟。既然成了人家的臨時工,總得去拜拜碼頭吧。乖,在家等我,好快就回來。”
桃夭夭似懂非懂的點點頭,乖巧的坐回去,不再撒嬌。城隍爺可是威震一方的土皇帝。許多由人成神的城隍,都對於妖類精怪抱有很深的成見。不知道此地的城隍是什麼樣,不過,還是不去礙眼為好,省得給九月添麻煩。
小泠可就沒那麼懂事了,她的小腦瓜裡只是依稀知道城隍爺很牛『逼』,卻不知道究竟有多牛『逼』。這些年來,她只在宋家的祠堂裡呆過,還從來沒到正經寺廟裡觀光過呢。是以,小泠邁著小腿兒跑過來,快步衝到宋九月懷裡,腦袋鑽到宋九月懷中,不依不饒的撒嬌道:“主人!帶我!”
“臭丫頭,我是去辦正事去的,又不是帶你去玩兒。”宋九月好笑的『揉』『揉』小泠的頭髮,蹲下身子哄著她道:“乖,和夭夭姐呆在一起哦,我很快就回來!”
說著,宋九月給桃夭夭使了個眼『色』,桃夭夭會意,走上前一把抱住小泠,氣勢沖沖的道:“小泠!來,好好待著,別給九月添『亂』哦!”
向來乖巧的小泠,今天卻一反常態的不懂事,在桃夭夭懷裡掙扎著要衝出去。還好桃夭夭力氣大,換了宋九月,一定拉不住這丫頭。<aster!!!”小泠伸直了手,掙扎著想要抓住宋九月,那叫聲可慘了。
宋九月苦笑一聲,不放心的看向桃夭夭。得到桃夭夭肯定的眼神後,他只能對著小泠揮了揮手,說了聲“拜拜”,繼而飛快的開啟門,離開房間了。
關上門,小泠的哭喊聲依然不絕於耳,從門縫間傳出來,讓宋九月莫名的有點兒擔心。
隔壁房間的門忽然開啟,一對年輕的情侶走出來,和站在門口猶豫不定的宋九月差點兒撞到一塊兒。三人互相歉意的笑笑,宋九月不再等著,快步下了樓梯。
……
出門後,宋九月奢侈的叫了一輛計程車,很快便來到了城隍廟。
依舊是那座佔地面積不少的廟宇,正門之上的匾額上寫著“城隍廟”三個大字。現在正是上午時分,城隍廟大敞開門,歡迎著各位信眾的到來。
現在尚在正月裡,又剛過上元節,前來上香的信眾們依舊不少。宋九月擠進人群,好奇的走進了前殿。
前殿為城隍殿,供奉著鎮守武陵一方的正神。宋九月不是本地人,不知其名諱,殿中供奉的神像又十分抽象,只能看出是一位文神,身後立著文武判官,大概是哪一位靈佑侯吧。
殿門旁邊,擺著一張小桌。一位穿著簡樸的道士站在那裡,對打算上香的信眾出售香火。
看著香案前排隊上香的眾人,宋九月腦海裡忽然聯想到某位過世主播——生前也是個體面人,上柱香吐口痰再走吧。
呸呸呸!恍了一下神,宋九月晃著腦袋,連忙把大不敬的念頭趕出腦海。將城隍爺與盧姥爺放在一起比較,這不是瀆神嘛!
來得多是本地人,皆『操』著湖廣口音,但在城隍爺面前,無論是哪方地主豪強,都壓低了嗓子,小聲交談的。宋九月無意間聽到,也多是在交流各自的願望。
一個大叔微笑著:“今年我兒子高考,求城隍爺保佑啊!”
可憐天下父母心啊。
一個大媽愁眉苦臉的道:“我閨女二十六了都還沒物件,城隍爺保佑,趕緊給她找個男人吧!”
大媽,二十六……很大嗎?兩代人之間真是有代溝啊,不知道這些父母在著急什麼。
“我家倒是和和美美,生意興旺!”一個光頭大漢『摸』著腦門,咧開嘴笑著,一顆金牙分外顯眼。“今兒來拜拜城隍爺,就是希望來年繼續順心順意,心想事成!”
喂!世界上最不要臉的許願就是“心想事成”了好吧?多自私啊,耍流氓啊這是!
一個年輕小夥兒還穿著阿根廷的隊服,排在人群中,愁眉苦臉的道:“哎,我也沒別的心願,就是希望,下一屆的世界盃,國足能踢上個一兩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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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別讓城隍爺太為難啊!咱還是談談世界和平的事兒吧!
宋九月前面站著一個身材中等的中年男子,身邊還跟著個秘書似的隨從。聽著其他人的談話,這主僕二人卻對視一眼,笑而不語,絕口不提許願的事兒。
打量二人一會兒,宋九月立刻明白了——這是大概是某位領導和他的秘書,雖然來了,也不好談論求神拜佛的事情。畢竟,幹這一行的,只能信馬克斯主義不是嗎?
……
聽著熙熙攘攘的人群互相交流著自己的心願,宋九月啞然失笑,搖搖頭,排在隊伍裡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