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天過去了,宋九月和杏仙問過覃天柱及杜子規的去向,杏仙卻一直避而不談。
宋九月有些無奈,他心裡一直惦記著找覃天柱還刀,雖說這把刀也沒派上什麼用場,但這份情,他可一直記得。
桃夭夭同樣如此,她和杜子規曾是無話不談的好閨蜜,久久未見,心中想念的不行。
他二人苦苦的等著覃天柱和杜子規,十來天了,卻依舊杳無音訊。這期間,司麝的傷勢好了很多,和宋九月打了聲招呼,便匆匆的回去覆命。
一行人倒也無事,又是個無家可歸的境遇,索『性』就賴在杏仙開的主題酒店,終日蹭吃蹭喝,權當在此處度假了。
房間裡的電視機又換了新的,小泠端著一大瓶酸『奶』,一邊津津有味的喝著,一邊聚精會神的看小豬佩琪。
看著小丫頭無所事事的樣子,宋九月有些發愁,宛如一個孩子不爭氣的中年父親,痛心疾首的教導小泠道:“我說小泠,別一天到晚的看電視了,對眼睛不好!再說了,那一家子豬有什麼好看的?前些日子在家的時候,也沒見你對海珠姐感興趣啊?要看就看看書,書中自有顏如玉,書中自有黃金屋,年經輕輕就該抓緊時間學習,不要虛度光陰……”
小泠默默的忍受著某在校大學生的教誨,回過頭去,瞥了宋九月一眼,冷冷的道:“主人,你不,上學嗎?”
“……”宋九月愣住了,小泠這麼一說,他才記起來,已經到了學校快要開學的日子。他『揉』『揉』鼻子,尷尬的咳嗽一聲,故作高深的道:“別轉移話題!說你你就聽著,大人不都是為了你好嗎?你還小,這都是過來人的經驗,千萬……”
自己的男票不知何時變成了嘮嘮叨叨的更年期的大叔,桃夭夭都聽不下去了,上前把小泠摟在懷裡,一副護犢子的氣惱表情,瞪著宋九月道:“你可閉上嘴吧!自己還輟學在家遊手好閒的,一天天的不找點正事做,就知道給我們姑娘灌輸沒用的思想!”
“就是!”小泠從桃夭夭貧瘠的懷裡探出頭來,有了夭夭姐給自己撐腰,她得意的看著一旁的主人,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說著:“夭夭姐,最好啦!”
窗臺上的阿喵一頭霧水,不明白這仨人怎麼猝不及防的開始上演家庭小劇場了。
宋九月氣急敗壞,揹著雙手,侷促不安的在房間裡來回踱步,漲紅了臉爭辯道:“夭夭,我在這教育孩子呢,你『插』什麼嘴?再說了,我又不是不去上學,這不還沒開學嘛!你看,今天才……臥槽!今天上元節?!”
“欸?”一聽到上元節,桃夭夭的大眼睛裡瞬間綻放出光采,立刻鬆開懷裡的小泠,屁顛屁顛的跑過來搶宋九月的手機:“我看看我看看!許願上元腰啟明星……”
伸手把這丫頭推開,宋九月輕輕在她的頭上敲了一記:“笨蛋!上元節就是元宵節!你都入世這麼多年了,這點兒人類常識都沒有啊。”
“我知道嘛,”桃夭夭可愛的吐吐舌頭,撒嬌道:“人家就是想皮一下而已。上元節嘛!這一天,俗世的人們會猜燈謎,賞花燈,吃湯圓,私定終身,鑽小樹林……”
宋九月嘴角抽了抽:“前面的沒錯,鑽小樹林是什麼鬼?”
“不重要!”一提到玩兒,桃夭夭比誰都高興,興高采烈的掛在宋九月胳膊上,不住的撒嬌道:“九月~咱們春節都沒趕上,好不容易等來元宵節,把那些好玩兒的事兒都做一遍好不呀!”
笑著『摸』『摸』這丫頭的頭,宋九月柔聲道:“好的呀,不過,鑽小樹林可不算!”
桃夭夭開心的笑著。其實是不是元宵節無所謂,只要能和九月一起出去玩兒,哪一天她都會很開心。
……
神州大地,每逢元宵節,各地最熱鬧的地方,一定是廟會。
根據各地民俗信仰的不同,廟會的主辦方有所不同,有的是城隍廟,有的是關帝廟,有的是觀音廟,有的是道觀,有的是佛寺……文化改革以來,神州各地基層的宗教組織普遍純在信仰混『亂』,神不對位的情況。導致這一現象的原因有很多:曾經風靡一時的破四舊反『迷』信等系列運動;宗教管理部門的缺位和失職;人民群眾普遍存在“我管他是那一尊神,上柱香隨便試試得了”的不敬神心態;傳統神佛多數自身不怎麼爭氣……
不過近年來,隨著有關部門齊抓共管,多方共同努力,基層宗教組織的情況有了很大的改善。
扯遠了。總之,廟會是普遍存在的,武陵郡也不例外。身為一個歷史悠久的故郡,此處有一座甚為考究的的城隍廟。廟宇佔地足有半條街,再加上街頭街尾的一些商戶人家,數百米的一條街,便是此地每年廟會的舉辦地點。
熙熙攘攘的街道上,小泠頭頂著貓,左手被宋九月牽著,右手被桃夭夭牽著,一家四口和和美美的走在街上,男俊女靚娃萌貓可愛,讓路上的行人不時投來豔羨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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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公!你看那一家三口,多幸福呀!咱們也趕緊要個孩子吧!”
“這一家人看著挺和諧的,就是……那小兩口看著臉嫩,孩子咋都這麼大了?”
“那貓好可愛啊!吸——”
三人一貓都不是凡人,耳力極好。聽著路人們並無惡意的閒言碎語,宋九月老臉一紅——我和夭夭真的這麼有夫妻相嗎?
“唔!”小泠驚叫起來,看著路邊一個小攤上放著的糖人兒,小臉滿是憧憬和嚮往。她抬起頭,看向一家之主:“主人!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