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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泠不滿的撇撇嘴,但大敵當前,她也無意和這怪物深究。
“是個兵魂,若她動手,怕是會傷了木心。所以……”阿盧看著桃紅拂,嫵媚一笑:“勞煩小哥,親自把自己的木心剖出來,遞在我手上咯~”
真是,最毒『婦』人心。
桃紅拂慘淡的笑笑,沒有拒絕,雙眸深情的看著那惡鬼,絕然道:“放心,你一定不會有事。”
說罷,他舉起右手,奮力『插』入自己的胸膛,在胸腔之中『摸』索著。因為劇痛,他的面『色』不再淡然,而是痛苦的扭曲著。可他始終一言不發,『摸』索了好一陣,咬緊牙關,右手用力拔出身體,掌心裡,多了一顆散發著微微粉『色』光芒的木疙瘩。
木心仍舊在他手中,所以算不上真正的離體,桃紅拂也因此沒有立即死亡。他忍著痛楚,一步一步,緩慢而有力的向宋九月走來。
看著這個男子,宋九月忽地有些難受,轉過頭去,不忍心再看。
隨著桃紅拂不斷的走進,阿盧也漸漸的失去笑意,表情變得認真起來,下意識的尊重起這木靈來。
“喏。”桃紅拂終於走到阿盧面前,呈上手中的木心,臉上艱難的擠出一個笑:“我的心給你,現在……可以放了她媽?”
“說話算話。”面前可敬的對手讓阿盧肅然起敬,雖然仍舊不知曉桃紅拂和這阿奴是何關係,但她還是接過桃紅拂的木心,接著鬆開手,放開了上氣不接下氣的惡鬼。
“嗚啊——”重獲自由,惡鬼卻並沒有逃走。她落在地上,伸出扭曲可怖的雙臂,把因為失去木心而渾身癱軟的桃紅拂抱在懷裡,悲痛的哀嚎著,哪怕鬼體被桃紅拂身上的桃木餘輝不斷炙烤著,也絲毫沒有鬆手。
“阿奴……”桃紅拂看著惡鬼的臉,想要用最後一點力氣抬起手,『摸』『摸』她的臉頰,卻又害怕自己灼傷她,一隻手尷尬的舉在空中。木心離體,他的身體已經開始化作流光,一點點消散。在灰飛煙滅之前,桃紅拂用盡全部力氣,冷漠的嗓音充滿柔情,低聲道:“這次……我……保護你了……”
遠處的桃花林漸漸失去霞光,無數朵桃花瓣開始紛紛凋落。
在宋九月等人看不到的地方,緊緊纏繞著祝九慈的樹根也忽然開始腐朽,化為糜粉,讓祝九慈得以恢復自由。
“這是?”雖然重獲自由很讓貓欣喜,但祝九慈顧不上欣喜,驚訝的看著失去生機的桃林,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麼。
桃紅花一直陪在她的身邊,站在原地發呆。直到最高大的那棵桃樹也落進了所有的花瓣,枝椏變得灰暗,失去光彩,他才確信,真的發生了最高的狀況。
眼淚奪眶而出,他不發一言,朝著宋九月等人的方向,飛奔而去。
“喂!到底……”祝九慈話好沒說完,桃紅花已經不見蹤影。她氣乎乎的罵了一聲,跟在啞巴的後面,朝著遠方跑去。
在那個方向,村莊的斷壁殘垣中,宋九月等人靜靜的坐著,看著跪在地上,悵然若失的惡鬼,默契的沒有打擾她。
阿奴跪在那兒,懷中抱著的少年已經徹底消散。她發了很久的呆,忽然笑了,可憎的面目上,那笑臉雖然猙獰醜惡,卻悽慘的讓人心疼。
“嗚——”惡鬼低『吟』著,悽慘的笑著,身周被桃紅拂灼傷的疤痕分外可怖,她卻好似一點都不痛。終於,她站起身,邁著空洞無力的步子,慢慢向遠方已經枯萎的桃林中走去。
“?山桃紅花呦——滿上頭——
蜀江春水誒——拍山流——
花紅易衰訥——似郎意——
水流無限嘞——似,儂,愁……”
歌聲和背影一同消失在遠方。
明明絲毫不知曉二人之間的故事,宋九月卻莫名的心疼。
“莫要再想。”阿盧看著一臉喪氣的宋九月,難得的安慰起他來:“當務之急,還是把桃夭夭的傷……”
“何人!”不遠處的小泠忽然寒聲喝到,橫刀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