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子規?”司麝挑了挑眉『毛』,對方的身份,從名字中就一目瞭然,讓她生不出好感來,嘲弄道:“不過是個杜鵑鳥罷了。”
那名為杜子規的女妖已經落地,讓眾人得以一睹真容。一身很時尚靚麗的都市女『性』打扮,披肩長髮,朱唇殷紅似血,後背生一雙深褐『色』的巨大雙翼,翼展三米左右,合都合不攏那種。
“杜鵑鳥怎麼了?刨你家蛇蛋了?”杜子規盯著司麝,語氣不善的回敬道:“大妖不問品種。再說了,我是什麼鳥,關你屁事?!”
“是不關我事,”司麝眼中閃過一抹寒芒,卻依舊甜甜的笑著:“只是心疼那些別的鳥兒,要麼喜當爹,要麼喜當娘咯——”
杜鵑鳥每逢產卵的季節,都不自己孵蛋,甚至不自己築巢。每每趁其他鳥兒外出之際,杜鵑鳥會偷偷進入她們的巢『穴』,將其中一個鳥蛋從鳥巢中丟出去,然後把自己的蛋產下,並混入其中,讓矇在鼓裡的其他的鳥兒替自己孵蛋並養育下一代。
強行『逼』人家當養父母也就算了,但殺子之仇,不共戴天。
在文人『騷』客中,杜鵑往往有個“杜鵑啼血猿哀鳴”、“望帝春心託杜鵑”、“楊花落儘子規啼”之類的好名聲。但在妖精,尤其鳥類妖精中,杜鵑是最不受歡迎的鳥類,沒有之一。
華夏地區的妖類圈子更是如此,相對於實力,大家相互之間更看重的,往往是生活作風和處事原則。是以司麝內心裡,是看不起這杜鵑鳥的,哪怕她看起來很強。
“你剛才說什麼?”司麝掏掏耳朵,看都不看這杜子規,隨意的問道:“你男票?”
“對!”杜子規正氣凜然的樣子,指著地上差點兒被司麝一巴掌拍死的覃天柱道:“這是我男朋友!你竟然敢動他,找死是嗎?”
宋九月看向覃天柱的目光少了一些憐憫,多了幾分佩服:看起來很厲害的大妖你都泡的到,還是鳥類大妖!同九年,爾獨秀!
提一句,鑑於各種動物之間不同的繁殖方式,胎卵溼化等等不一而足,相互之間的交配方式也是有差異的。
鑑於平臺尺度,不能講得那麼直白。舉個例子,聊齋中凡人書生和狐狸精,黃鼠狼精之類的雌『性』哺『乳』動物妖物經常發生關係,大家心裡也都能接受。但類似昆蟲、鳥類、魚類這些妖物,卻很少和人類發生超友誼的關係,畢竟,就算在一起了,夫妻生活什麼的,也完全是無雞之談……
司麝也聯想到了這一點,這也是她為什麼不能給宋九月做通房丫頭的原因。是以她半是恨自己不爭氣,半是嫉妒忿恨的嘲諷著杜子規道:“嚯,男票?你要人類男朋友作甚,幫你搭鳥窩啊?”
杜子規好歹有個“荊楚第一雀妖”的名號,豈是好相與的。她氣極反笑,罵了句“,sgb!”一套素質三連下來,再不廢話,飛身襲向司麝。
“扁『毛』畜生。”司麝冷哼一聲,和杜子規交起手來。
依舊被司麝裹挾在蛇身中的宋九月動彈不得,隨著二女的爭鬥,只感覺天翻地覆,午飯都要吐出來了。
說起來,依稀記得自己小時候,司麝和幽姬倆人沒少吵架。或許這也是幽姬離開宋家原因中的一部分吧。
宋九月習慣『性』走神,忽然腦袋不知被磕在什麼地方,疼的他回過神來,大聲喊道:“小泠!小泠!救我呀!”
小泠正站在場外,手足無措的看著兩個大齡病嬌女互相爭鬥。她想抽刀去砍,但一是不清楚這雀妖的身份,如若誤傷可能會平添新的敵人;二是兩人打坐一團,自己一刀下去,萬一誤傷到主人怎麼辦?
是以宋九月只能默默忍受著過山車似的感覺,身體和胃袋一起翻江倒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