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祝九慈和阿耀戰在一處,第五萌依舊一副不慌不忙的樣子,冷眼看著店內的眾人。宋十七一臉花痴的看著祝九慈表演,夭夭蹲在牆角畫圈圈,鼓著腮幫子生悶氣。宋九月去照料暈倒在一旁的楊淼,輕輕的搖著女神的肩膀:“楊淼,楊淼?”
不一會兒,楊淼還真就讓宋九月搖醒了。她『迷』『迷』糊糊的醒過來,發現自己正躺在宋九月的懷裡,一個激靈坐起身來,警惕的檢查著自己身上的衣服。看到楊淼這個樣子,宋九月不好意思的『摸』『摸』頭:“你醒啦。那個……抱歉把你牽扯進來。”
楊淼很快的檢查完自己,似乎沒什麼不妥之處。她放下心來,沒有跟宋九月生氣,反而微笑的搖搖頭:“沒關係,我不要緊的。你還好吧?”
見女神沒有生自己的氣,宋九月笑的像朵向日葵似的,一個勁兒的點頭:“我沒事我沒事!”
兩個人你儂我儂的聊起來。不遠處的宋十七看在眼裡,嫌棄的扭過頭去,看漂亮的祝九慈姐姐了。夭夭看著宋九月和楊淼有說有笑,更生氣了,一頭紮在宋十七小小的懷抱裡逃避現實。宋十七嘆口氣,『摸』『摸』夭夭的頭,無話可說。
那邊的戰局裡,祝九慈道高一丈,各種奇異的術法加上貓妖在陰陽術上的天賦異稟,讓阿耀逐漸顯出頹勢。眼看自己的鬼將撐不住了,第五萌的臉『色』終於有了些變化,他眯起眼睛,用所有人都聽得到的聲音朗聲說道:“阿琴。”
聽了這個名字,阿耀彷彿打了雞血一般,身上綻放出強大的靈力,強行挽回頹勢,打了祝九慈個措手不及。宋九月等人都注意到了這股奇怪的靈力變化,緊張的看向祝九慈。
宋九月依然不忘提醒祝九慈:“祝姐姐,儘量不要傷害耀醬,可以制服他嗎?”
雖然不解,但祝九慈還是決定忠實貫徹少爺的意圖,柔聲道:“少爺放心,屬下一定拿下此獠!”
宋九月安心的點點頭,渾然不覺自己身後,楊淼的雙眼裡泛起幽藍『色』的光。正關注著場上局勢的宋九月,忽然感覺後背一涼。好歹見過不少世面的宋九月下意識的轉頭,迎向他的,是楊淼手中一柄黑『色』的匕首,猝不及防的刺在自己的腹部。
“……”宋九月難以置信的低下頭,看著腹部的匕首,又抬起頭,看向楊淼的眼神裡充滿了不解和疑『惑』。楊淼的眼睛閃著幽光,神『色』漠然,面無表情的看著宋九月。
“可惜了……”第五萌一臉惋惜,不明白宋九月為什麼會突然的回頭,讓阿琴這一刀沒能刺中要害。
“九月!”夭夭發現了身後的異狀,看著手握匕首的楊淼,再也按耐不住自己的怒氣,在加上關心宋九月心切,毫不留力,一拳打向楊淼。這一拳力道很足,楊淼被重重的擊飛,撞在牆上,無力的慘叫著。一個幽藍『色』女鬼身影從楊淼身上掙脫而出,桃木克鬼,桃夭夭這一拳,讓她受了不小的傷害。女鬼嚎叫著,飛向了第五萌。
“哥!”宋十七和夭夭一樣,只顧著關心宋九月有沒有事,無暇阻攔那女鬼,慌忙的跑過去檢視宋九月的傷勢。
遠處的祝九慈也注意到了這邊的動靜,本想立刻回援,卻被阿耀纏住難以脫身。正在她心急如焚的時候,突然聽到宋九月有氣無力的聲音:“我沒事,制服阿耀!”
祝九慈沒想到少爺的決心會這麼堅定。她點點頭,不再留力,和阿耀搏殺起來。剛剛爆完種的阿耀正值力虛之際,不知怎的,又下意識去看那幽藍『色』的女鬼,猝不及防之下,被祝九慈打了個實,順勢制服了。
第五萌的面『色』明顯有些焦急,但如今再找不到機會,不得不收回女鬼,匆忙離開了。
費力地將阿耀撞進瓷瓶裡,祝九慈趕忙去看宋九月的傷勢。宋九月正捂著小腹,鮮血不斷的從指縫間湧出來。夭夭和宋十七攙扶著他,一個少不經事,一個對人體構造的瞭解基本為零,乾著急沒辦法。一向傲嬌冷漠的宋十七,急的都快哭出來了,看到祝九慈趕來,忙道:“祝姐姐!快救救我哥!”
祝九慈蹲下身子,檢查著宋九月的傷口。還好,雖然是蠻嚴重的貫穿傷,但看樣子匕首上並沒有塗毒或附魔什麼的,她點點頭,開始幫宋九月處理傷口的同時說道:“你們不用擔心,沒大礙的。小姐,請立刻叫救護車。”
宋十七稍微安心一些,手忙腳『亂』的打起電話。夭夭幫祝九慈扶著正疼的呲牙咧嘴的宋九月,再也沒心思吃這女妖精的醋。
“嘶——姐姐輕點兒。”宋九月疼的倒吸一口涼氣,看著祝九慈纖細白嫩的手處理著自己的傷口,忽然想起什麼。他想轉身去看視線外的楊淼,身子卻不方便動彈,只能向夭夭問道:“楊淼怎麼樣?你沒傷到她吧?”
聽到宋九月的問題,夭夭怔了一下,本來充滿焦急和關切的大眼睛一下子變得黯淡無光。她低下頭,輕聲道:“不清楚。可能會受點傷吧,剛才擔心你,手上沒有留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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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宋九月急了,本想訓斥夭夭幾句,卻被腹部的傷口疼的生不起氣來。正好十七已經打完電話,便吆喝著自己的妹妹:“十七,去看看楊淼怎麼樣,有沒有事!”
“我……”宋十七本想和哥哥爭辯幾句,又看到他血流不止的傷口,突然生不起教訓他的心思了。她無奈的搖搖頭,檢視楊淼的狀況去了。
在宋十七的攙扶下,楊淼輕哼著從地上坐起來,看到小腹鮮血潺潺的宋九月,又看到自己沾滿鮮血的右手,本來丟失了剛剛記憶的她,明白了什麼。楊淼看向一臉不耐煩的宋十七,怯生生的問道:“九月他……沒事吧?”
宋十七不願意搭理,哼了一聲,也不回答,半攙半拉的把楊淼帶到宋九月的面前。
“九月!”聽著楊淼滿是關切的呼喚聲,宋九月忽然感覺傷口不那麼疼了。看著一臉愧疚和害怕的楊淼,他強行擠出一個微笑:“我沒事,不用擔心。”
楊淼神『色』複雜,柔聲道:“對不起……”
宋九月笑著搖頭:“別說對不起,我根本就不怪你。”
這句話,在場的眾人都聽在耳裡。祝九慈微不可聞的嘆了口氣,抬起頭看著宋九月的臉,恍惚間,覺得看到了他的母親。宋十七大聲的“哼”了一聲,重重的跺跺腳,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桃夭夭在宋九月背後攙扶著他,明明能感受到他熾熱的身子正依靠著自己,卻忽然有種感覺,就像自己曾經每逢寒冬,就枯枝斂葉,瑟瑟發抖的感覺。她覺得很冷,尤其胸口,有如寒風過澗,刺骨的冷。
桃夭夭突然明白了:原來,心涼不只是人類的一種比喻,而是一種真真切切的生理表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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