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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霍義本騎乘謝無往的戰馬返回戰場時,己方的死士已全軍覆沒。在密林中窺視潮水般湧向己方陣營的敵軍,他的目光猛然間落在敵陣後方驅馬並行的鄭絕明、鄭晴明、鄭玉明三兄弟身上。
從對方的穿著打扮也能看出其身份不低,霎時間在霍義本心中萌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他幾乎憑借一腔熱血便從樹林中驅馬沖出來,在一臉驚愕的敵軍中橫沖直撞。
鄭玉明最先注意到霍義本的接近,他立即拔出腰間佩劍,對鄭絕明和鄭晴明喊道:“大哥、三哥小心,敵軍有埋伏。”
說話間霍義本已殺到面前,宛如霜雪的銀亮槍頭寒芒一點,九天雲蟒槍便繞過鄭玉明的劍鋒直刺鄭絕明的胸口。一旁的鄭晴明揮劍從旁阻擋,但他的勁力又怎麼能和霍義本相提並論,劍鋒瞬時便被彈開到一旁去。
鄭絕明身穿黑色重鎧,霍義本的這一槍並未能要了他的性命。但在槍身猛力的推動下,鄭絕明整個人再不能保持平衡,立時摔翻在馬腹之下。
霍義本提槍飛身躍下馬來,先是回身一槍刺殺了騎在馬上的鄭玉明,隨後又用槍尾的爪鈎勾住了鄭晴明手中的利劍,將他也拖下馬來。
鄭絕明廢了好大力氣才從地上重新站起來,身上的重鎧可以保命,但同時也加重了身體的負擔。當他扭頭看向霍義本的時候,九天雲蟒槍剛好刺破了鄭晴明的肚腹。只見霍義本一腳將其踢開,手握血淋淋的長槍再次殺奔而來。
周圍的刀斧手黑壓壓圍攏成一圈,一個膽大計程車兵從霍義本身後猛沖上來,卻只是鋒芒一閃便被九天雲蟒槍刺穿了胸膛。霍義本雙手持槍用力一揮,槍頭挑著那士兵的屍體橫掃一圈,將其他想要偷襲計程車兵逼退回去。他的腳步一刻不停,將長槍朝前方刺出,身體迅速朝前賓士,追趕在人從中落荒而逃的鄭絕明。
“給我上!攔住他。”鄭絕明一邊用手推開擋住自己計程車兵,一邊沖他們大聲叫喊。剛才六弟被刺殺的一幕還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他是徹底懼怕了,從內心深處想要逃離這地方。尤其是當他與霍義本的目光對視時,對方眼睛裡那種近乎病態的執著,彷彿是死神的鐮刀勾住了他的喉嚨,連呼吸都覺得難受。
霍義本沖鋒的路上,敵軍如波開浪裂般分開向兩邊退去。九天雲蟒槍捲起一陣腥風血雨,如銀色的旋風般沖殺出一條通路。正當他快要追上鄭絕明的時候,一隊手持圓盾身披重鎧的衛兵突然攔住去路。他們將盾牌組成一面難以沖破的牆壁,一把把長刀從盾牌之間的縫隙裡鑽出來,這樣的陣列就算是成排的騎兵也很難沖破。
霍義本揮槍刺殺一人,轉身又用槍尾將又一人掃倒在地。另有迎面沖來的一人被他抬腿一腳踢中膝蓋,整個跪倒在地上。他便飛身躍起,踩著那人肩膀助力躍上半空去。他的身軀躍過了盾牌長刀組成的牆壁,九天雲蟒槍的槍尖朝下,隱藏在槍身中的第九尺刺出,在接觸到地面的瞬間再次助力,完成了一次撐杆跳的動作,將他送到了鄭絕明的身後。
鄭絕明剛剛脫去沉重的鎧甲,便覺身後一陣寒風吹在脊椎骨上。他扭頭朝後一瞧,頓時哇呀叫嚷一聲。還不待邁開腳步逃跑,九天雲蟒槍的槍尖便刺穿了他後脖頸上的衣領,頓覺一股怪力傳來,整個人已身處半空之中。
霍義本雙手持槍,槍尖上掛著鄭絕明,周圍一圈包圍著數不盡的敵軍,但他面上卻無絲毫懼色,甚至還帶著那麼一副頗感自豪的笑容。再無一人敢接近他一步,那杆九天雲蟒槍好似是象徵著勇士榮譽的旗杆,而這掛在槍頭的人便好似是飄揚在風中的勝利旗幟。
訊息很快便傳到了鄭釜明的軍營中。
鄭釜明拍案一挑雙眉,目光中都透著喜氣。“義本果然不負眾望。走!我們大家一起去迎接英雄。”
待眾將士走出營帳外,班品仁默默來到鄭釜明身邊,擋住了他的去路,躬身行禮,問道:“主公要往何處去?”
鄭釜明皺眉看了他一眼,“當然是去迎接義本歸營來啊。”
班品仁笑著捋了捋山羊鬍須,說道:“還請主公聽我一言。如今鄭絕明已經被服,天下落入主公之手只是早晚的事情。不過在一統天下之前,主公還有一件必須要做的事情。”
“什麼事?”
“臣不敢妄言。還請主公恕罪!”班品仁突然變得極其嚴肅認真起來。
“品仁你但說無妨。我能有今日的成就,也多虧有你鼎力相助。我們私下裡不分君臣。”
班品仁又行了一禮,這才說道:“常言說‘打江山容易保江山難’,主公現在四處徵戰並無感觸,待到他日真正坐上了皇都的皇位,自然便會被周遭事物所擾。到那時候,便有很多事情是主公您無法預料,甚至是根本不能做的了。如果硬要做,輕則傷身害命,重則背負千古罵名。所以,能趁著現在根除的隱患,還是盡早根除的好。”
鄭釜明聽完班品仁的話後面色一沉,他的目光落在帳篷外將士們的背影上,腳步再不能向營帳外移動分毫。過了一杯茶的功夫,他才緩緩閉上雙目,用生冷的語氣說了句:“交給你去辦吧。”
班品仁再次躬身施禮,“主公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