惠紙鳶遞還了酒杯,對酒館老闆問道:“有找工作的嗎?”
老闆抬頭瞅了她一眼,態度平常地用下巴指了指牆邊道:“那邊的都是剛來的生面孔,之前也有僱主上門,但是雙方價格沒有談攏,你可以去試試。”
惠紙鳶向酒館老闆道聲謝,轉身直奔牆邊那群人走過去,對他們說道:“我有一趟生意給各位做,預先支付每人十枚金魂石,事成之後給一百金魂石,誰願意去?”
因為酒館裡沒有幾把完好的椅子,所以這群人都坐在地上,這時有一個穿深藍色袍子的男人站了起來,黑色劉海下面瞪著一雙布滿血絲的黑瞳,二話沒說便走到近前收了惠紙鳶的預付金。
又有一個長著鷹鈎鼻的矮子站起來說道:“你連內容都不說,讓我們怎麼衡量事情的危險程度。這可是賣命的交易,別把我們當白痴糊弄啊!”
矮子的話無意中得罪了第一個站出來的藍袍子男人,但後者好像並不在意,只是站在惠紙鳶身後一聲不吭。
面對矮子提出的質問,惠紙鳶冷笑道:“我的目的是僱傭手下做事,而你們的目的是賺錢謀生,如果你那麼怕危險,還在這罪惡城塞待著做什麼?”一針見血說透了在場眾人的心思,如此一來,再沒有人敢跟她爭論半句。
矮子伸手撓了撓鼻尖,眼珠在眼眶裡左轉兩圈右轉兩圈,最終還是對惠紙鳶妥協道:“真是牙尖嘴利的女人啊。恰好我最近缺錢花,跟你走這一遭了。”說著,便走過來要領那十枚金魂石的預付金。
惠紙鳶這時卻退後一步,對矮子說道:“想不想掙錢是你的事情,願不願意僱用你是我的事情。我可不想用一個時刻和僱主頂嘴的家夥。”
矮子嘿嘿笑了兩聲,抬起自己的手掌給惠紙鳶看。不知何時,惠紙鳶手裡的十枚金魂石已經跑到了他的手上。“看來你不答應也不行了。我鼠靈精到手的東西,從來就沒有退回去過。”
要知道惠紙鳶自己本就是偷盜的行家,此刻被鼠靈精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拿走了手上的金魂石,光憑這份本事就已經足以證明他的實力。惠紙鳶著急解救燕雲山三傑,這時候能多一個有本事的人再好不過,她與普通女孩的性格區別就在於此,總能明確自己的目的性,並且善於使用各種手段去達成。
“一百金魂石的報酬,這還真是吸引人啊!不過我看這位小妹妹你,倒是比一百金魂石更有吸引力啊!”說話的並非牆邊這群人,而是一直坐在酒屋裡唯一的一張圓桌邊的一位男人。這人生得一副強壯的身板,個頭大約在一米九上下,穿著一條鮮豔的紅色背帶褲,上身光赤,胸口掛一面黃金護胸圓牌。他有些禿頂,卻還留著垂肩的直發,額頭很寬,生著魚眼,臉頰上的肉圓鼓鼓的,一張嘴說話,隔著很遠也能聞到酒氣和食物殘渣的臭氣,一口黃牙好似黃蠟,門牙還缺了一顆,說起話來難免漏風。
魚眼男人放下酒杯站了起來,在這酒屋裡面他就像個巨人一般,用不懷好意的目光盯著惠紙鳶包裹在皮衣裡那圓滾滾的屁股說道:“做一晚我的女人吧!老子不要錢,只要你今晚陪我,你想要什麼老子都能給你弄來。”
惠紙鳶聽了這話面上反倒更顯媚態,笑著應道:“沒問題,但要讓我先見識一下你有沒有值得我陪你一晚的實力。”
站在一旁的東方天馬愣住了,他完全沒有想到惠紙鳶竟然隨口就能答應這種事。這時他才猛然間想起第一次遇到惠紙鳶的情形,那時候她不也是和盜匪頭目巴虎關系曖昧嗎?這個女人正是擅長用身體來迷惑男人,從而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是徹徹底底的狐貍精。
魚眼男人見惠紙鳶有意,當下便揮拳打向距離他最近的藍袍子男人,看來他用來證明自己實力的方法,就是把眼前跟隨惠紙鳶的男人全部打倒。
那藍袍子男人顯然沒有留心防備,身側被魚眼男人一拳打中,整個撲倒在地上。不過他立刻便翻身重新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被打中的部位,布滿血絲的黑瞳盯上魚眼男人的眸子,眼神中充滿敵意。
魚眼男人道:“來吧!如果你們不被激怒,就不能在這小妞面前證明我食人鬼的強大了。”
一旁的鼠靈精湊近東方天馬道:“三個打一個,我們不吃虧。小子你也是魂紋士吧?我從一開始就注意到了。”
東方天馬這才被拉回到現實中來,不明不白就被捲入一場戰鬥中,他卻緊握幽手,一副極其認真的模樣。可能在他心裡,也不願意讓惠紙鳶陪這家夥睡上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