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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青燭鎮朝南走,有一條狹窄的山道,名字喚作龍蛇溝。這是去往大陸南方的唯一捷徑,但很多商隊卻故意繞路走遠,也不肯從這裡過。原因正是這龍蛇溝有一幫地頭蛇,霸佔此地搶劫過路旅人商隊,名字就叫龍蛇幫。
這一夥人兇惡狠毒,為首的是兩兄弟,哥哥叫候德富,弟弟叫侯德貴。這兩個人早年間曾在南方城市的皇都兵衛隊任職,習得一身過硬的武藝,二三十人進不得他身。當日正在山嶺樹叢間等待劫掠,忽見遠處行來二十人護持的商隊,把頭旗手手持一面黑邊藍底的正方形大旗,上繡一尾紅色大魚飄著兩條龍須,明眼人一看,便知是紅魚金行的商隊。
候德富與侯德貴兩兄弟慌忙迎下山來。原來這紅魚金行的商隊行走各處做生意,並非只憑自身的名聲和實力,還在與各處黑白兩道人物交好,投其所好恩威並施,這才有了今日如此之壯大的局面。這侯家兩兄弟正是受他們恩惠的,但凡見到有紅魚金行的商隊,那就像是見了祖宗一樣殷勤,不但任其隨意通行,有時還會準備酒肉伺候商隊成員歇腳。
當下侯家兩兄弟來到商隊前,只見一位面生的頭子騎一匹白馬。候德富笑道:“這位隊長是紅魚金行新任職的吧?”
那馬上頭子將眉毛一挑,嚴詞厲色道:“你們是什麼人?在這裡做什麼?”
候德富笑道:“這就對了!您不認得我們也難怪。我叫候德富,這是我弟弟侯德貴,紅魚金行裡大小護衛的隊長,我們兄弟兩人盡數都認得。但凡有面生的一二位,那一定都是新上任的。”
一旁的侯德貴道:“隊長快下馬來歇一歇,我二人是這龍蛇溝的頭頭,向來都和貴行交好。以往經過的隊長,都會在我這裡飲滿酒吃足肉。況且我們又是初次相見,以後定然還要長時間打交道,可千萬不要推辭。”
那馬上的隊長這才露出笑模樣來,說道:“來時也曾聽其他隊長說過,在青燭鎮附近有兩位頭目最好客,既然有幸相遇,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說著便從馬上下來,與侯家兩兄弟一同上山來。
山頂有十幾間木屋,侯家兩兄弟請那隊長到最大的一間裡去。跟隨隊長來的車伕力工都在屋外休息,裝著貨物的車馬都安置在空地上,自有山盜嘍囉給予他們酒食。
“來來來!滿飲了這一碗。”侯德貴遞給隊長一碗酒,三人一口氣喝幹。
候德富問道:“還不知隊長姓名?”
隊長笑道:“我姓馬,單名一個萬字。”
“哦!原來是馬萬隊長。看您身強體壯,一定功夫了得,將來定是英雄不可限量啊!”候德富笑著給馬萬添酒。
馬萬道:“看兩位身手應該也不差,怎麼甘心在這裡做這一行,不到大城市裡去某個正經生意呢?”
侯德富道:“馬隊長你有所不知,我兄弟兩個從前也是在皇都兵衛隊裡任職的。只因為我這弟弟迷戀女色,看上一位官員的女兒,色迷心竅,縱兵將其從家中劫掠出來。誰曾想那女人不堪受辱咬舌自盡,連累我這個哥哥,只好逃離奔出,路經此地佔山為王。”
馬萬聽了這話笑道:“自古英雄愛美人,這也不能全怪他。”說完,端起酒碗來大口喝幹。
此時三人已經稍顯醉意,就在侯德富笑著再給馬萬添酒時,馬萬卻突然發難,從袖口裡摸出一把匕首來,直插進候德富心口之中。一旁的侯德貴驚得一愣,再要去殺馬萬時,馬萬早已起身朝屋外逃去。侯德貴在屋裡隨手抄起一把鋼刀,來到屋外看時,早已亂作一團,自己的手下多有被殺身亡者。
原來這夥人根本不是什麼紅魚金行的商隊,卻都是八爺一夥和朱三一夥假扮的,而那名叫馬萬的隊長也不是別人,正是與朱三一夥禿頭獨眼身強體壯的羅天。這些人都知道在龍蛇溝有龍蛇幫,但他們彼此之間一夥是賊偷,一夥是搶匪,所以並無來往也不相識。
侯德貴怒喝一聲提刀殺入人叢裡,朱三、王森、羅天、董巧、黃雙五人來戰,卻也敵他不過。董巧、黃雙二人都被砍傷,朱三、王森、羅天都被殺散。這時卻見馬車上拉運的三口貨箱碎裂,從中躍出三個人來,正是那白鬥笠黑紗罩面的燕雲山三傑。老大燕雲岡只一伸手,憑空裡便出現一把寬刃大刀,那刀柄雕刻牙獸頭,刃口紋路如風破浪,竟然使出了魂紋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