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聞言，臉上的笑容微微有些僵硬。
但他還是笑著，儘管這笑，已經不能稱之為笑。
“爺爺，對不起，語妍錯了。”
蘇語妍見狀，立刻低頭，聲音黯然道。
“你太小了，爺爺不怪你。爺爺也老了，說的話，連你這乖孫女，也都開始不聽了。”
老人嘆息，語氣頗為蕭索。
他眼瞳中，泛出了失落之色，其中，如蘊含著無盡的滄桑與惆悵。
“爺爺，語妍聽話，爺爺怎麼說，語妍就怎麼做。”
蘇語妍美眸都溼潤了起來。
若有人看到，必定難以相信，在外面冰雪女神一般的蘇語妍，會有這樣的一面。
“蘇家，並不強。儘管表面上，蘇家，姜家乃是全國最頂級的豪門、貴族，國術世家。但，那終究是表面。靜水流深，晃盪在外的，終究是淺薄而沒有內涵沒有沉澱的東西。這些，你不懂，爺爺不怪你，你才十九歲，你已經很出色了。但有些，你也要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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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聲音凝重。
“爺爺您說，語妍必定牢記於心！”
蘇語妍神色凝重，恭敬的說道。
“哪怕，你踏入了宗師，大宗師乃至於先天之境，也要心存敬畏。這世界，沒有你想的那麼簡單。”
老人沉聲道。
“爺爺，語妍一定謹記。”
老人點了點頭，又道：“第二件事，關於八年前的事情，你什麼都調查不到，對嗎？”
蘇語妍聞言，眼中也顯出了奇異之色，道：“確實。”
“調查不到，那就對了。八年前，八位當世的半步先天強者，去了大蒼山，為的就是斬草除根，以絕後患。那一次之後，那八位，全部都死了。作為必殺的‘楚南’、楚韻，反而活了下來，而且還能一直安寧的活到現在。”
老人緩緩的說著，蘇語妍的臉色，卻開始變得非常凝重了起來。
半步先天強者，那是什麼層次？那是已經近乎於絕對超人的存在，能吸納天地之力，寒暑不侵，能肉身扛火箭炮！
這樣的存在，而且還是八位，死在了大蒼山？
這樣一來，歸蝶峽谷之行，還能去？
“這與歸蝶峽谷之行無關。而且，有楚南在的話，那一行，你會很安全。”
老人說道。
蘇語妍心中泛出一些奇怪的想法，但是她終究沒有詢問出來——看爺爺這意思，似乎，楚南的能力，比那古梵齊還要強？
這怎麼可能？！
“丫頭，等會兒，你再給楚南轉兩千萬。並派十名暗勁大成死士，去保護楚韻和古雨婷，當是我們提前給他的報酬。”
老人沉吟之後，說道。
“爺爺，這……我們蘇家的暗勁大成死士，本就不足，還有很多重要產業……”
蘇語妍不想拒絕，但這件事，干係太大了。
所以，她還是拒絕了——說到底，她並不看好楚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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