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烈微皺眉頭,對方聲稱在書房之中批改卷章,但事實來看並非如此,除非這書房裡面另有乾坤。
“我是否可以進去看看?”
“世子請。”夫尉道。方烈走進書房,發現這裡本該有書房的樣子並無另有乾坤,不過對方漏洞百出無疑引人起疑,方烈並不追究。書房之中筆墨書籍,還有大箱的卷章,染上了灰塵,彷彿堆積了很久,一夜之間根本不可能批完。
“青襄紙,捭闔硯,這每一樣都價值連城啊!”
“世子果然慧眼,這青襄紙在市面上一張要一萬金幣,號稱千年不褪色,水火不可侵,隨意描畫,栩栩如生。”夫尉塢桀道。
“這捭闔硯就更加傳奇,可使筆墨芳香,令人精神氣爽,僅呼吸清味,便有養身之功效,市場之上,一硯難求,價值千萬金。”塢桀滔滔不絕的道,但是讓方烈厭惡,一個小小的凌城怎會有如此大氣魄?一屆夫尉聚金攏銀從何而來?不過方烈並未質問,他初到凌城並不清楚此地狀況。
“聽說你有一幅圖,名曰仙音飛宇圖,我可否一見?”方烈岔開話題道,直指對方喜愛的寶物。
塢桀聞言有些猶豫,不情不願,但最後還是道:“既然世子發話,我怎敢不從,只是仙音飛宇圖在家舍之處,不在此地。”
“無妨,你帶我去看看。”方烈道,對此他是很感興趣的,這世間竟然有可以發出聲音的圖畫?可以置人於死地圖?這樣的字畫他簡直聞所未聞。
“既然如此,世子便隨我來。”塢桀道。他帶著方烈離開書房,行走半刻鐘後,來到一個房間,房間之內富麗堂皇,有侍衛與侍女,不過如今他們皆已退下,只剩下方烈與塢桀兩人。
接著,塢桀將方烈帶到一處密室,道:“世子請看,這便是仙音飛宇圖。”
方烈看向牆上,只見那裡掛著一副圖畫,畫上畫著三道人影,霧色若隱若現,朦朦朧朧,無法看清,但有一種感覺,彷彿畫上的人正朝著自己看,在三個人的腳下是萬里山河圖,景秀壯闊,給人有一種視覺的衝擊。
“聽說仙音飛宇圖可以聽到美妙絕倫的仙音,可我並沒有聽見。”方烈道。
塢桀笑道:“這張圖畫很少發出聲音,但一旦發出聲音便會有人隕落,兇險之極。”
“你可控制此圖?”方烈道。
“看來世子早已經聽說,的確如此,但不是時時都能控制,得分時候?”
“何時?”
“不知道,等它發出仙音的時候才有可能。”塢桀道。
方烈雖然疑惑,但他並沒有繼續問下去,而是仔細著觀看著這副圖畫,彷彿要看出究竟來,但看了許久,方烈並沒有看到其中有什麼特別之異處,唯有那三個畫影,讓人有一股神秘感。正當方烈專注觀察時,突然,門外傳來巨響。
“哐當——”
“轟隆——”
各類聲音此起彼伏,院外巨大的動靜驚動了房間內的兩人。
“匪徒劫獄,快抓住他們。”突然,有人一聲大喊道。剎那,由遠而近有大部隊的腳步聲跑動而來,彷彿萬馬奔騰般轟隆隆作響。
“殺——”
大院之外頓時瀟殺聲一片,方烈與塢桀皆疑惑,特別塢桀,他常年鎮守這座府邸從未出現過這樣的事,而如今卻不同尋常,竟有匪徒劫獄,這簡直是不可思議,特別在方家世子蒞臨的時候,這簡直是打臉。
“世子稍等,我去去就來。”塢桀道。
方烈攔住他“還是我們一起去吧!”
塢桀並未拒絕,兩人走出房間,穿過大院,在大院之外大約有兩三百人被團團圍住,而他們的四方有近六百人的兵卒,他們皆銀甲鐵胄,裝備精良。被圍在中間的三百人皆身負傷勢,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血跡,也有老弱婦孺,亦有強壯男子,方烈見狀疑惑,但塢桀卻並不如此,他哈哈大笑,道:“陶治,你不甘嗎?敢來劫獄受死,我正到處找你呢!如今你不請自到,正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在被圍困的三百人中有人走出,無疑,他便是那三百人的領頭,那是一位男子,道:“塢桀,你該得到的都已經得到了,他們如今只剩下一條命,難道你連他們的一條命都不肯發過嗎?”
“陶治,你胡言亂語,這些人都是罪犯,你與罪犯為伍,還敢指責於我,如今世子在此,你膽敢胡說,我勸你乖乖束手就擒。”塢桀道,他將方烈請出來,方烈無奈走出。
陶治見狀,道:“你就是方家世子?”
“正是我。”方烈道:“你們為何如此,半夜劫獄?”
聞言,陶治潸然淚下,道:“世子,你一定要為我們主持公道啊!我曾為凌城前任夫尉,卻被塢桀使用陰謀陷害,如今落魄至此。塢桀之罪行罄竹難書,他殘害城民,勾結朝廷,搜刮金銀財寶,致使凌城一半財務被他中飽私囊,他殺人無數,這些人都是被他壓迫的無罪城民,只因不從便被定罪,還……”
“閉嘴,陶治,你敢在世子面前如此汙衊我,你帶領犯人越獄,有此罪行便當斬首。”說著,塢桀便要衝殺上去,卻被方烈攔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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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是否有恩怨,我不知,你們之間誰有罪,我不知,但是這裡有三百餘人的性命,且大多是老弱婦孺,他們能有什麼罪?”方烈道。
“這……世子,不要聽他的一面之詞,此人陰險狡詐,殘害忠良。”塢桀道。
“這事你不說,我自然會問。”方烈道,接著看向眾人“你們是何人?有何罪?為何被關押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