敵軍撤退,但撤退的並不荒亂,反而井然有序,過於反常,大漠朝的軍卒緊追不捨,瀟殺陣陣,都欲打出一場全新的勝利。
“我看見一個拿著金刀的人在埋伏你,曾在平丘跟你戰鬥的那個。”小魁道。
方烈聞言駐足,敵人如此反常的撤退的確有鬼,如果猜測不錯,前方埋伏他的定然是恭衛,因為在平丘一戰便是對方,但如今看來對方似乎胸有成竹,竟然單刀赴會,方烈見狀叫停軍隊。
“大人,如今正是好時機,我們應該乘勝追擊。”圖雅道。
方烈擺擺手,道:“你看,敵人撤退非常有序,可以看出他們並沒有慌亂,說明暗中還有人指揮,敵軍雖然挫敗銳氣,但還有一戰之力,且,我懷疑他們後邊有埋伏,不然他們撤退的路線為何如此集中,殘兵敗將應該四處逃散,但如今他們還能聚齊在一起,還有反攻的姿態,所以,前面定然有詐,不能追擊。”
圖雅聞言點點頭,道:“大人說的不錯,我們現在是否應該返回城內?”
“是的,返回古城,重新部署。”方烈道。
圖雅聞言集結軍卒,隨後將大軍後撤,不再追趕,方烈立於戰場之中,他感知有強大的氣息蟄伏,不止一道,有三道,也就意味著有三個高手正在設伏他,這是及其危險的,不久後,方烈撤去。
“他沒有殺過來?”恭衛道,眉頭微皺,他伏于山林之間,他曾兩次敗給對方,此次只求一勝,然而卻無法滿足,這讓他瞬間感到一絲悲憤,要知道,此次他可是請動了三大高手而來,大費周折,而無一利,這注定不是他的想要的結果,見方烈返回古城,他親自帶一支隊伍襲殺而來,眼中燃起怒火,隨後,撤退的軍卒停下,不再撤退。
回到古城的方烈忽見一支騎隊奔襲而來,及其兇猛,為首的正是恭衛,手握流金刀,眼中怒火中燒,一聲大喝,道:“方烈,可敢與我一戰。”
站在城牆之上,方烈眉頭微皺,並不理會,對方加上自己也不過五百人,五百人,這簡直是送死,但其實恭衛再清楚不過,他請來的三大高手就隱藏在這五百人中,看似人數不多,但其實恭衛的矛頭早已對準方烈,而此時,方烈也感到了異樣,對方五百人的隊伍中有幾道敏銳的目光看向他,甚至有強大的氣息波動,至少在出神入化的境界,如果只有一個他或許可以對付,但情況並非如此。
見方烈不說話,恭衛再次道:“方烈,你要當縮頭烏龜嗎?有本事出來與我死戰。”
城牆下,恭衛進行辱罵,他十一萬軍卒被對方打的只剩下幾千人,導致他受到及其嚴重的懲罰,如果不是他身份特殊,此時早就應該被酷刑絞殺,但依賴著家族在王室中的特殊地位,他雖然受到懲罰,但還是活下命來,只是從今以後他不可能再指揮大規模軍隊戰鬥,而這五百人也是他東拼西湊甚至花錢買來的,嚴格來說這支隊伍並不算是萊國的軍隊,只是配合萊國軍隊打一場伏擊戰,以爭取功績,重回王室,然而對方卻不入套,掙不到功績不說,這五百人馬與三大高手也白花錢了,甚至他以後還會淪回笑柄,面對如此屈辱的事他怎能善罷甘休。
“方烈,你給我出來,不要躲在城裡當縮頭烏龜。”恭衛大叫道。
方烈眉頭微皺,對方在給他設陷阱,且言辭及其猛烈,這是激將法,方烈知道,但他在等待一個時機,不能這樣無緣無故的出去送死。
“大人,我親點五萬人馬與他決一死戰。”另一邊,圖雅急匆匆到來,面對敵人的辱罵就連他也受不了。
方烈擺擺手,道:“不過五百人馬,我一人便可對付,只是他們……”
方烈欲言又止,圖雅見狀,道:“大人是不是害怕什麼?或者對方有陷阱?”
“這事你不用管,守好東城門就是你的功勞。”方烈道,圖雅允諾,隨後離去,不再說什麼,專心關注著城外的一舉一動,如此強大的部署,敵人不可能攻破,而面對恭衛的如此辱罵,方烈也在暗暗尋找機會。
城牆之下,恭衛見方烈油鹽不進,無論怎麼辱罵都不出手亦不還口,神情悲憤,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危險正在一步步的逼近他。方烈讓圖雅帶三萬人從城牆另一側靠近敵軍,圖雅的任務很簡單,只要牽制住指定的三人,那麼面對恭衛他便有一戰之力,出神入化的高手再怎麼強大也不可能同時對付數萬人,打也能打的精疲力竭,這便是方烈的計劃。
“殺——”
當恭衛還在辱罵時,四周突然瀟殺四起,突如其來的狀況讓敵軍大驚,很快兩軍便瀟殺在一起,混戰一處,而方烈見計劃得逞,他於城牆之上狼衝而下,撲向恭衛,劍光寒芒閃過,恭衛警覺,當他看到方烈撲來時一聲大叫,而後瘋狂撤退,對方的氣勢太過強悍,那道氣息波動彷彿野獸般給自己一種及其危險的感覺,這是方烈特意暴露出來的訊號,為的是震懾敵軍,恭衛知道,哪怕對方境界比自己弱的時候都無法對付,而如今對方境界與自己齊平,而實力已經遠遠超出自己,這是不可比擬的,也是無法對付的,唯有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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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轟——”
而另一邊,一位中年男子飛快走出,與方烈對轟一擊,兩大強大的力量對轟在一起,紛紛後退,方烈早已知道,出神入化的境界是不那麼容易被困的,另一邊,還有兩位男子向他奔來,阻擋在他面前,恭衛見狀似乎吃了一顆定心丸,但方烈與他一戰的決心還是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