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大年紀了?小桐胡思亂想也就算了,你竟也跟著瞎胡鬧!”她半嗔半數落的說著。
“夫人,為夫會這般,還不是因為太愛你了?”一把從身後圈住梅疏影的腰,賀蘭天瓊不甚“要臉”的說道。
梅疏影剎那間,便紅了一張臉。
“你……你……”她“你”了半天,卻還是半句數落的話也說不出來。
不得不承認,他這“厚臉皮、不要臉”的一套,將她吃的死死的!
番外九:一眼,定了一生
靖西城近來分外熱鬧!
因著,梅家僅存的小侯爺,馬上就要大婚了。
滿城百姓,乃至是西北八郡,都盡感其喜。
人人都道:那即將嫁進靖西侯府的駱小姐,前世不定修了什麼善緣,今世才能有如此福氣,得到梅小侯爺的青睞。
不過,知曉兩人相識經過的人,可都不這麼想。
反正,這駱小姐前世修沒修善緣,今世福不福氣的?他們無從考證!
但在他們瞧來,這位駱小姐的膽氣,那可不是一般的大!與他們小侯爺,前世也定然是結下了未解之緣。
所以,才會在那般詭異的場景下相識,還……看對眼了!
一個小姑娘,三更半夜,竟然潛進了梅家墓園裡,對著陰森森的墳墓,“神經兮兮”地念念有詞。
然後,又不偏不倚,遇上了另一個神經——放著大白天,不來祭拜,偏要等夜黑人靜,再跑來祭拜先人的梅疏桐。
倘若真是細算起來,這駱曉嫙和梅疏桐的初遇,它……可是神經遇上神經,一丁點也不美好啊!
那日,月朗星稀,墳地裡雖陰,卻能借著月色,看清四周一切。
於是乎……
梅疏桐提著祭品走入墓園時,竟然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一個白衣森森,長發披肩的女人,背對著他,跪倒在梅閑筠夫婦墓前。
而且,空氣裡還流動著,極其哀婉的聲音:“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走,我恨君走早,我恨我生遲……”
饒是梅疏桐早已能處變不驚,可瞧見這一幕,聽得這幾聲,還是忍不住……渾身直起雞皮疙瘩!
當然,他倒是不至於……把這白衣女子當做成鬼來。
不過,他也沒對她,産生任何好印象!
掌心用力,梅疏桐防備地盯著那似鬼的女子,大喝道:“大膽,你是何人,竟敢私闖梅家墓園,還敢在此裝神弄鬼?”
白衣女子緩緩回了頭,清涼的月光打在她光潔的臉上,倒是清秀無暇。
“兄臺,你知不知道,大半夜打擾別人祭拜,很是不道德?”只見那女子眉頭輕皺,甚為不悅地說道。
梅疏桐愣了愣,他倒是沒想到,這人……這人竟還敢倒打一耙,指責他不道德?
分明是她莫名其妙穿成這副樣子,出現在了他們梅家墓園裡,還對著……對著姐姐和曾姐姐的假墓碑,說了那許多“不堪入耳”的話,好嗎?
“這裡是梅家墓園,葬著的皆是梅家英烈,你知不知道?誰允許你私闖的?”
梅疏桐做了這好幾年的靖西侯,雖平日溫文爾雅,但骨子裡早已歷練出了威嚴,此時,他俊逸的臉一板,倒有種不怒自威的味道。
女子著實被他這氣勢嚇了一跳,但敢深更半夜闖墓園的女子,自不會是什麼膽小之輩。
“你……你兇什麼兇?”她強裝兇悍,掐腰,大喊道,“我自然知道這是梅家墓園,這裡葬著的皆是梅家英烈,要不然,我做什麼要來這裡?”
喊完,她又緊接著“賊喊捉賊”地道:“倒是你,哪裡來的登徒子,竟敢三更半夜,私闖梅家墓園?”
“噗!”梅疏桐簡直要笑噴。
他是聽到了什麼笑話嗎?
她一個私闖別人家墓園的人,竟敢反過來質問主人了?
“你笑什麼笑?”女子心裡甚是沒底,然而卻偏要強裝有底,“我可告訴你,西北的大英雄都躺在這裡,他們不會任由你放肆的!”
“哈哈哈!”梅疏桐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