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的是……
只要能讓現在這位靖西侯梅疏桐相信——一手教養他長大的梅疏影,是被他們梅家苦苦忠於的皇帝,當做交易品,給送出去的……
那就足夠了!
屆時,即便梅家不會反水,也必將同越國皇家間産生嫌隙。
“汪小姐,你說這話,有證據嗎?”唇間勾笑,齊縉翎問道。
“呵!”汪思琪冷笑,“證據?”
“同樣的名字,同樣的樣貌,同樣武功不凡,而且……恰恰好那靖西侯戰死的時候,現在這位昭王妃就來京尋親了,若說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巧合,王爺你信嗎?”汪思琪一聲一聲地質問道。
齊縉翎不屑的一笑,譏諷道:“原來汪小姐說了這麼許久,竟都只是猜測啊!”
“我曾見過那靖西侯的畫像,同我這位表嫂,生的一模一樣!”汪思琪眉頭沉下,冷聲說道,“王爺若是不信,可以自己派人去尋一副那靖西侯的畫像,只需一看,你定然就會明瞭!”
說完,她又緊接著補充道:“同名同姓,或還可以說是巧合!可生的一模一樣的人,若非骨肉至親,又怎麼可能?”
齊縉翎到得此時,已經信了個十成十。
可他仍是故作高深,沉聲道:“小姐所說,本王自會去查證。”
突然換了一副饒有興趣的模樣,他笑嘻嘻問道:“汪小姐告訴本王這些,怕是不單單……是想要換本王莫再糾纏小姐吧!”
“莫非……”他似恍然大悟,猛地捂嘴。
“莫非小姐一直心悅的,其實是……是昭王?”
“你胡說八道些什麼!”猛然被人戳中心事,汪思琪的面色難看的很。
“昭王是我表哥,我對他……只有兄妹之情,你不要胡說!”她欲蓋彌彰地解釋著。
她的反應,讓齊縉翎堅信了那個福至心靈的猜測。
“哈哈哈!”
齊縉翎大笑:“小姐若說本王胡說,那便算是本王胡說吧!”
汪思琪的面色難看的很,她冷硬地瞧著齊縉翎,一字一頓地道:“王爺,思琪如今已將這秘密悉數告知,還望王爺說話算話,從此後……莫再打思琪的主意!”
“本王素來一言九鼎,既然應允了小姐,那本王自然會說到做到!”齊縉翎隨意回道。
“那思琪,就先謝過王爺了!”汪思琪福身。
齊縉翎擺手,輕笑:“不必謝本王,小姐若要謝,那就謝你自己吧!”
他看她的眼神,似是別有深意,令她心頭不舒服的緊。
“交易既然已成,王爺便請帶上您的兔子,離開吧!孤男寡女,同處一帳時間久了,被人瞧見了,不好!”臉一沉,汪思琪冷冷地道。
齊縉翎戲謔一笑:“汪小姐過河拆橋,拆的倒是快。”
說著,他卻行至那裝了兔子的籠子邊,順手提起籠子,再笑笑:“那本王就不在這裡,礙小姐的眼了!”
汪思琪不語,齊縉翎便提著籠子,施施然朝外走。
“瀾王,且慢!”
齊縉翎走至帳口,欲掀開帳簾,身後的汪思琪竟意外地開口,喚住了他。
“不知小姐,還有何事?”齊縉翎戲笑回頭。
眉頭深皺,汪思琪深深吸了口氣,袖子裡的手,握拳松開再握拳。
好半晌,她才低低地道:“若是王爺不知該尋何人和親,那……曾小姐倒是不錯的人選!”
停頓了一下,她接著道:“曾小姐雖只是表嫂義妹,可表嫂素來對她情深義重,而表哥……表哥又對表嫂言聽計從。王爺若是求娶到了曾小姐,那田元兩國,定然能永結於好!”
既然那梅疏影害得她心痛,那她……也得要她梅疏影嘗嘗,痛心的感覺!
曾寒碧不是她梅疏影放在心尖尖上的姐妹嗎?
那她倒是想瞧瞧,當曾寒碧被齊縉翎求娶時,她梅疏影……又該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