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不成!”賀蘭天瓊笑吟吟地說著。
他偏頭,不由分說地拉起梅疏影的手,將手中握著的玉佩塞進梅疏影手中,討好地道:“疏影,你幫我帶上,好不好?”
梅疏影發笑,但她還是寵溺地低了頭,幫他把玉佩重新系回了他腰間。
“既然要戴,幹嘛還要給取下來?”繫好抬頭時,梅疏影似嗔般地說了這麼一句。
“就是讓大家,都好好瞧瞧這塊玉嘛!”賀蘭天瓊旁若四下無人般,厚著臉皮戲笑,“好讓他們都記住,咱們的定情之物長的什麼樣子!免得以後不開眼……”
“你……”梅疏影無語。
賀蘭天瓊卻忽然端得一本正經,一字一句,高聲道:“昭靈公主,這玉佩乃是王妃送於本王的定情之物,上面刻著王妃的名字,本王恨不得日日小心翼翼地給捧著。甭說是將它拿出去做獎品了,縱是有人拿金山銀山來同本王換這玉佩,本王也決計不換。”
說完,他邀功地偏頭,巴巴地望著身側已懶得理會他的梅疏影,求賞道:“疏影,你看我多愛重咱們的定情信物!你也要同我一樣,好好地愛護我送給你的那塊玉佩!”
梅疏影眼角抽了抽,強扯出一抹笑:“哦!”
齊瑾雲的臉,已經徹底黑了!
齊縉翎則直在心裡,嘆氣!
在場的王公貴族,文武百官皆面面相覷,這位真是他們……一向英明神武的昭王爺?他們怎麼覺得,這位爺,幼稚了不是一點半點啊!
看戲的諸位小姐夫人,或是對梅疏影羨慕不已,或是……一顆芳心徹底碎成了渣渣。
至於坐的最高的那幾位……
藺慕勤是一臉嫌棄,對賀蘭天瓊這般秀恩愛的行為,不屑的很。
曾寒碧則是眉眼皆笑,似乎對賀蘭天瓊這番,“玩弄”田國昭靈公主的舉動,十分滿意。
至於和賀蘭天琦坐在一處的汪思琪則……面上平淡無波,但掩在袖中的手,卻已然開始悄悄滲血。
齊瑾雲到底是在那人人都會演戲的皇宮裡長大的,她飛快擺出了一臉愧疚,福身而道:“昭靈不知這玉佩,如此珍貴。無意冒犯,還望王爺和王妃,莫要怪罪!”
“不知者不罪!公主這話嚴重了!”梅疏影率先得體地笑道。
賀蘭天瓊也適時道:“王妃說的對,不知者不罪,公主不必放在心上。”
偏頭,他吩咐道:“樂清,本王記得這次帶來了一柄上好的玉如意,你去將它取來,作為此次比武的彩頭吧!”
眼珠輕輕瞥瞥那些坐的不太“穩當”的小姐夫人,他輕笑道:“可有那位小姐或是夫人,願意上臺與昭靈公主比試比試的?不計輸贏,只為添趣!”
“姐夫,我願一試!”賀蘭天瓊話音剛落,曾寒碧就站了起來。
梅疏影的眉,瞬間就皺了起來,但她到底是沒有說些什麼。
藺慕勤眼中寫滿了不贊同,可他到底也是跟著保持了沉默。
賀蘭天瓊稍稍愣了一下,一時不知是該說好,還是不好。
他不怕曾寒碧手下沒個輕重,傷了這位昭靈公主,反正是昭靈自己一直嚷著要比武的,真要傷了,也怨不著他們元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