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柏同梅花一樣,可傲雪淩霜,縱然在冬日,也長青不敗。
賀蘭天瓊細細解釋道:“這院子原不叫這個名,我封了世子,搬過來後,就給改了這個名字。松柏長青,我那時也是想要個好兆頭。”
“見過爺,見過梅小姐。”
許是得了訊息,樂清急急迎了過來。
瞧見他二人相握的手,他不由笑道:“聽聞今日王爺親自進宮給爺和梅小姐請了賜婚聖旨,奴才在這裡恭賀爺和梅小姐定下良緣。”
“恭賀小王爺和梅小姐定下良緣。”
院裡原本在忙碌的下人,一股腦的都湊了上來。
“院裡伺候的所有人,都賞半年月錢。”賀蘭小王爺再度大手一揮。
“謝小王爺。”
賀蘭天瓊揮了揮手,示意他們各去忙各的事,便拉著梅疏影往他的書房走。
“你在我那邊都賞了下人一年的月錢,怎麼回到了你這裡,就只賞半年的了?”
腳踏進書房,見左右再無人,梅疏影戲笑出聲。
“這啊!這就叫愛屋及烏啊!他們是伺候你的,當然能跟著你沾光。”賀蘭天瓊一本正經的調戲。
嗔瞪他一眼,梅疏影眼珠輕轉,靜靜打量起他的書房。
黃梨木的傢俱,名貴卻不庸俗的擺設。書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和一些文書,後面的架上一側放著整排整排的書,另一側擺著各種小箱子之類。
賀蘭天瓊朝著那架子走過去,從上面取下一個小箱子,他將箱子放在書桌上,緩緩開啟。
月白色繡梅花的荷包,被他輕慢拆開,碧綠的玉佩露出面容。
那玉佩被一條編了花色的紅繩繫著,他沖梅疏影招手,輕道:“疏影,過來。”
笑了笑,梅疏影朝他走去。
“這可是我夫人的信物,帶上了,就一輩子都不許取下來。”他這話說得頗為霸道,看著她的眼神……炙熱的讓她心頭,潮水湧動。
梅疏影張口,她很是鄭重:“玉在人在,玉毀人亡。”
“不許這麼說。”賀蘭天瓊眉一沉,“沒有什麼比你更重要。便是它丟了,碎了,你也要好好活著。”
“好。”臉上是溫和的笑,梅疏影直直看著他:“我會好好惜命,努力活得長久。”
活得長久,才能長相廝守!
轉到她身後,賀蘭天瓊低頭,他動作輕柔地把那玉佩繫到梅疏影脖子上。
他一臉戲笑:“疏影,這玉佩便是我的鎖,如今鎖在了你脖子上,你便再也不能離開我。”
“哈”噗地笑出聲,梅疏影難得調侃道,“這麼說,我是上了賊船了?”
“是啊!”從身後抱住她的腰,他把頭抵在她肩上,輕輕吹氣,“上了大色賊的船,這輩子都下不了船了,只能啊!每天讓大色賊抱,讓大色賊……”
“唔!”腳上被梅疏影羞惱的踩了一下,賀蘭天瓊吃痛,故作憂傷的說道,“疏影,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嗎!”
“咱們還沒大婚!”梅疏影冷冷提醒他這一事實。
轉回她面前,賀蘭天瓊厚著臉皮笑道:“婚期都定下了,現在滿元國的人,都知道你是我未過門的夫人了。疏影,你抵賴不了了!”
“好了,不鬧了!”抬手摸了摸脖子上的玉佩,梅疏影忽地嘆了一聲:“若是我那個玉佩還在,我就可以送給你做信物了。羅帶結同心,我那塊玉佩和你這塊,像極了同心佩。”
梅疏影說這話的時候,賀蘭天瓊的手,無意識地移向了腰間。
那裡,掛著一個玄色的荷包,荷包裡顯然裝得有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