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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條街上,只有一處府邸,當朝攝政王的府邸。
大而恢宏,堪比一個小型行宮。
饒是梅疏影見慣了世面,瞧見這宅子時,還是忍不住問了句:“你們王府人也不多,這麼多的院子,不會很空曠嗎?”
“十一年前,我剛來的時候,姨娘,公子,小姐還一大群,倒也並沒有空出來幾個院子。如今那些小姐都嫁了出去,姨娘們也都搬去了別院,至於公子哥們,在父王當年選繼承人的策略下,互相殘殺,便是我,手上亦是沾了不少血。總之,如今的王府,確實很空。”賀蘭天瓊用一種追憶的語調回道。
“你那也只是為了自保。”梅疏影突然堅定的開口。
賀蘭天瓊看了看她,看見她眼中的信任,他唇角不由上揚:“也不全是為了自保,我那時也想要那世子之位。只不過我初回王府,毫無根基,一開始我那些兄弟都未將我放在眼裡。倒是讓我有了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機會。”
這個人不在心上時,你聽到這故事,便只當做一個笑談,可以一笑而過。但當這個人住進了你心裡,你再聽到這些,就開始忍不住心疼。
梅疏影胸腔裡酸脹脹的。她八歲喪父,自此不得不撐起家門,可她身旁好歹又許多襄助她之人,縱走得吃力了些,但到底算不得舉步維艱。可他……
她幾乎無法想象,他當年孤身一人被接回這王府裡時,有多無助。他坐上這攝政王世子之位,又坐得多艱難。可便是這樣艱難的情況下,他還是隔著萬水千山,暗中向她伸出了援助之手。
從前沒有頭緒的事,在這一刻,突然都被理順了。
她十四初登戰場那一年,他十八歲,剛好已坐上了攝政王世子之位,手中承繼了攝政王府大半的權力。
也是從那一年開始,她恍然發現,暗中,似乎一直有人在偷偷保護她。
那人尋不到蹤跡,查不到身份,竟如同天神一般。
眼中氤氳起霧氣,梅疏影一頭紮進賀蘭天瓊懷裡,她伸手環住他的腰,那手卻不由顫抖。
“疏影,沒事的,那些歲月都過去了。如今莫說這攝政王府,就是整個元國都在我的掌控之中。”一下一下撫著梅疏影的背,賀蘭天瓊柔聲安撫。
那些艱難的歲月,都已經過去了,不是嗎?如今,他有足夠的實力,護好自己心尖上的人。
從別後,憶相逢,幾回魂夢與君同。而盡佳人在懷,那些過往又何值一提!
“天瓊,我會陪著你,一直都會。”抬起頭來,梅疏影沉聲說道。
她的眼眸尚被霧水模糊,但神色卻無比堅定。梅閑筠為梅家而活,可她如今只是梅疏影,當為自己而活。
從此後,風和日麗也好,狂風暴雨也罷,她都願與他攜手共度。
心中溢滿喜悅,賀蘭天瓊滿足地笑道:“執子之手,與子偕老。”
梅疏影聽到這炙熱的話,仍是有幾分害羞。但她微仰著頭,鄭重答應道:“好。”
“走吧!我帶你進去。”開啟馬車門,賀蘭天瓊輕輕說道。
他先跳下了車,體貼地沖著她伸出手。她牽住他的手,緩緩而下。
“疏影,要不,咱們走後門吧?”瞥了眼攝政王府門口那盡職的侍衛,賀蘭天瓊突然道。
“額。”梅疏影不解。
微低頭,湊到她耳邊,他輕聲解釋道:“若是走大門,不消一刻,滿府的人怕是都會知道你來了。到時,就沒法清清靜靜地帶著你看我的住處了。”
“那趕緊走。”梅疏影配合地扯著他就往後繞,嘴裡還念念有詞,“等會被人看到就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