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寒碧隨手拍了拍梅疏影的肩膀,她湊到梅疏影耳邊,壓低了聲音道:“反正是遲早的事嘛!要吃虧也是我吃虧,你就不要在意了!”
“曾……寒……碧。”梅疏影忍不住咬牙。
“等我贏了錢,帶你去城裡最好的花樓,聽曲喝酒啊!”曾寒碧沒什麼誠意的“安撫”道。
話落,她徑直往那賭坊裡進。
守門的夥計,瞧見她手裡攥的銀票,異常熱絡:“這位小姐,您請,請。”
“疏影,來吧!”一隻腳跨進賭坊的門,曾寒碧回頭,熱情地邀請梅疏影。
梅疏影嘆了口氣,還是抬腳朝那賭坊的門走去。
這種賭坊,一般都有些不為人道的齷齪,她還是跟著進去吧!免得寒碧吃虧!
身後,藺慕勤冷颼颼的開口:“你女人都進賭坊了,你不管管?”
“她高興就好。”賀蘭小王爺露出寵溺的笑。
斜瞧他一眼,藺慕勤炸毛:“你哪隻眼看見她高興的?”
分明是因著那死女人,而無奈進去的。你這個情聖,還不趕緊去把那死女人拉出來。
當然,最後這句話,藺大世子,只默默在心裡說了遍。
但他覺得,賀蘭天瓊若是聽不出這潛臺詞,那賀蘭天瓊就是傻了!
誰知,人家賀蘭小王爺笑得越發溫柔:“曾小姐玩得高興了,疏影也會跟著高興的。”
“呵呵。”冷笑一聲,藺慕勤一甩袖子,徑直……嗯,往那賭坊裡進。
他才不會承認,他怕那死女人不知深淺,在裡面玩得太嗨了,得罪到了人,自己吃虧。
尚立在原地的賀蘭天瓊,瞧著藺慕勤的背影,笑了笑。
“你們留在外面等著就好。”沖竹筱和竹筦吩咐一句,他亦緩緩朝那賭坊進。
賭坊裡,人聲鼎沸,每一個桌前都聚著人。有賭紅了眼的賭徒,把自己身上值錢的東西,一股腦都扔到了賭桌上,就期著能賭贏一把。
梅疏影拽了拽興致勃勃的曾寒碧,壓低聲音問道:“你擅長哪一種?”
“都不擅長。”曾寒碧老實回答。
從前在西北,她跟著那幾位將軍進賭場,雖然從沒輸過,但那是因為……
想到這裡,她眼睛一亮,露骨的看著梅疏影:“咱們就去玩賭大小,有你在,一定能贏。”
被她看的渾身不自在,梅疏影沉聲:“我不會玩。”
“我告訴你啊……”她貼到梅疏影耳朵上,竊竊私語一番。
然而,梅疏影眉頭深鎖:“你這是……”
“呦,這地烏煙瘴氣的,您老怎麼進來了?”正欲好好和梅疏影說道一番的曾寒碧,瞥見進來的藺慕勤,直接譏諷道。
藺慕勤握拳,忍得手上青筋暴起,他冷笑:“哼,你當我想進來。要不是你把我表妹騙了進來,我怕表妹出事……”
“虛偽!”他這冠冕堂皇的理由還沒說完,曾寒碧就仰著頭嗤道。
緊皺著一張臉,梅疏影淡掃了二人一眼:“好了!你們倆別吵了。”
“看在表妹的面子上,本公子不和你計較。”藺慕勤傲嬌的說道。大概是出門在外,他還特意換了個自稱。
“切。”曾寒碧翻了個白眼。
藺世子嫌棄地瞥了眼她手中攥著的銀票:“不是進來賭博的嗎?趕緊去賭,賭完趕緊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