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還感覺不解氣,直接底氣十足的對著賀蘭天瓊數落道:“賀蘭天瓊,你就是個懦夫。明明為她做了那麼多,為什麼不敢讓她知道?”
賀蘭天瓊目光森冷,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得藺慕勤再度諷刺地沖他道:“怕她為了報恩,而委屈頭自己,屈從於你,是吧?”
越說越氣,藺慕勤直接踩在了椅子上,他指著賀蘭天瓊的鼻子,怒道:“你就是個混蛋!你是不是沾沾自喜,以為自己比誰都情聖?你當別人都是鐵石心腸,不知道什麼叫做情之所鐘?也分不清感恩和喜歡嗎?”
“我……”
“你閉嘴,本世子今日非得把心裡憋了許久的話,都說出來不可。”
“梅疏影年複一年,不停的讓人追查,那麼多次明明都已經查到了線索,卻又被你截斷了,可她始終都沒有放棄追查。你又怎知,這個人在她心底,是何等重要?”
“賀蘭天瓊,不要總把自己的想法強加到別人身上。你不是神,不可能猜得清每一個人的心思。”
“我就是故意在曾寒碧那裡透了個話,藉此勾起了梅疏影的懷疑,也是故意帶梅疏影去看的“的盧”。我就是存心要讓她看出端倪,要她自己忍不住去查,去一點一點的查清,你賀蘭天瓊這些年,到底為她梅疏影做了多少事。”
賀蘭天瓊嘆了口氣,他道:“慕勤,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可是……”
“放屁!”藺慕勤粗魯的吼了這麼一聲,打斷了賀蘭天瓊那深沉的話語。
眼珠嫌棄的從賀蘭天瓊身上掃過,藺慕勤道:“誰是為你著想,能別往自己臉上貼金嗎?本世子這是憐香惜玉,不忍那麼有趣的美人,整日像個活死人一樣。要是有別的,能吸引美人活下去的事,本世子才不是挑這件事做文章呢!”
說著,他別扭的瞪賀蘭天瓊一眼,嗤笑道:“本世子告訴你,做人啊!少自作多情。本世子才懶得管你的事。這次,哼!純粹是沒有別的辦法,這才便宜了你。”
罷了!罷了!賀蘭天瓊暗自嘆氣。
至少疏影這兩日,精神確實好了許多。至於別的,走一步看一步吧!
或許慕勤罵的,是對的。
他賀蘭天瓊不是情聖,疏影也不可能分不清感動和喜歡。
疏影說的是,和他試一試,而不是喜歡他,不是嗎?
那就,順其自然吧!
精誠所至,金石為開。他相信,終有一日,疏影會將他放進心裡。
看了看還在生悶氣的藺慕勤,賀蘭天瓊覺得好笑。
賀蘭天瓊站起身,走近藺慕勤,想要拍一拍他的肩膀,卻被他別扭地躲開了。
“行了,別氣了。我今日又沒怎麼你,至於嗎?”賀蘭天瓊無奈的道。
聽見他這話,藺慕勤還沒消下去的火氣,騰地一下又竄高了。
他陰陽怪氣地道:“小王爺想要如何處置臣,臣都只有受著的份,又豈敢生小王爺的氣?”
“行了啊!口是心非很好玩?”賀蘭天瓊無奈的緊,“在我面前口是心非也就算了。到了人家曾小姐面前,還是嘴甜著點吧!姑娘家都是喜歡聽好話的……”
藺慕勤瞬間就像被扯住了尾巴,他怒目而視:“甜個屁啊!我都說了,我和那死女人是相看兩厭,你能別胡亂扯嗎?”
“得!”賀蘭天瓊搖搖頭,咂舌道,“算我多管閑事。回頭曾小姐被別人搶走了,你可別後悔。”
藺慕勤不屑:“切,就她,還被搶走?她那潑婦的模樣,誰會看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