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頭,瞥了藺慕勤一眼,那眼神似是在道:你這是找了個好靠山啊!
藺慕勤立在原地,他揉著鼻子,目光偏向一邊。但那得意之態,卻掩都掩不住。
“他怕是更合寒碧的胃口,我愛屋及烏而已。”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梅疏影突然又道。
“咳,咳,咳。”一直聽著他們對話的藺慕勤,聽不下去了。他扯著嗓子,大聲吼道,“表妹,你可別胡說,我和那曾小姐,我們可是相看兩厭。”
曉得梅疏影把曾寒碧當親姐妹看,賀蘭天瓊忙道:“疏影,你別理他,他這人就愛口是心非。”
梅疏影似是很贊同這話,她笑得:“和寒碧品性很像。”
“你既開了口,看在曾小姐的面子上,今日的事,我就不同他計較了。”見梅疏影高興,賀蘭天瓊提高了聲調。
果然,他話落,身後就傳來了踢花盆的聲音。
梅疏影笑著搖搖頭,越發覺得這藺世子和寒碧,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像的緊。
她高興,賀蘭天瓊自也跟著高興。
走出一段距離,確認藺慕勤不會再聽到兩個人的對話。
賀蘭天瓊突然沖梅疏影道:“疏影,慕勤有些時候看起來,是有點不正經。但他骨子卻是個再善良,再正經不過的人。他房中也很幹淨,若是對哪個姑娘上了心,定然會傾盡全力對她好。”
梅疏影停住腳步,疑惑的看著賀蘭天瓊,不明白他怎麼突然同她說起了這個。
“他這些年,只顧著襄助於我,自己的婚姻大事也為此而耽誤了。曾小姐是個好姑娘,咱們回京的這一路,慕勤一直同她打打鬧鬧。我瞭解慕勤,他怕是看上了曾小姐,所以才會故意去招惹曾小姐。若是曾小姐對慕勤也,也有那個意思,你能否撮合下他們?”
賀蘭天瓊這話問的忐忑。畢竟梅疏影身邊,如今就曾寒碧這一個故人,她們又情誼非常,疏影怕是不願曾寒碧嫁出去的!
可藺慕勤是他兄弟,這些年又為他犧牲良多,藺慕勤若真和曾寒碧有意,他這做兄弟的,是真想他們能走到一起。
“他們打打鬧鬧了一路?”梅疏影皺眉問道。
賀蘭天瓊點點頭:“嗯,你那個時候,總是睡著,所以才不不曉得。”
梅疏影直直看向賀蘭天瓊,她沉聲道:“賀蘭天瓊,你該曉得的,我這個人,素來護短。”
“寒碧與我雖無血緣關系,但這麼多年,我們早就情同親人,在我心裡,她就是我的親姐妹。她的終身大事,我希望能是純粹的,能完全由著她自己的喜好。她若當真和藺世子……”
頓了一下,她道:“情投意合。那我也希望,她不會為此而受委屈。雖然在這元國,我們沒有家世背景,但,倚著寒碧的性子,也絕不可能做……”
“你這說的是什麼。”賀蘭天瓊出聲制止了她。
他瞧著她,目光灼灼,“疏影,哪怕是在這元國,你也是最尊貴的那個,這滿國 女子,沒有一個都比得過你去。你的姐妹,自然也是尊貴的,配一個鎮寧郡王世子,綽綽有餘。”
梅疏影眉頭依舊皺著,顯然是不贊同這話。
賀蘭天瓊卻笑了笑,他想伸手去攬她,卻又怕她反感。
於是,他只向她走近了些,滿含柔光的看著她:“她是你的義妹,也就是我的義妹。你且放心,日後,我會為她辦一場盛大的認親儀式,讓滿元國都曉得,她是我賀蘭天瓊的義妹。我的義妹,這元國何人配不得?”
臉上發熱,梅疏影偏過頭去,徑直抬步向前走:“那個,還是看她自己的意思吧!”
眼尖瞥見她那泛紅的耳根,賀蘭天瓊心情極好:“好,就讓他們順其自然。到了適合的時候,我親自替他們賜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