藺慕勤眉頭緊蹙,他盯著那咕嚕嚕沸騰的藥瞧了半晌,突然開口道:“若是有了她一直想追查卻沒追查到的人的線索,你說,她會不會重燃活的慾望?”
“你什麼意思?”瞬間移向藺慕勤,曾寒碧死死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
疏影一直想追查卻沒有追查到的人,不就只有那麼一個?
莫非……
當初在越國時,疏影曾說在賀蘭天瓊身上看到過相似的玉佩,難道賀蘭天瓊真的是那個人?
藺慕勤避開曾寒碧的目光,他沉聲道:“你別管,你就說會不會吧?”
“會。”曾寒碧確信的應道。
若說世上還有誰能讓疏影重新燃起活力,那大概就只有那個人了吧!
賀蘭天瓊把一切都做的太好,西北的戰事,他暗中助了把力。如今,疏桐和濤叔已然把田軍打的落花流水,勝利是隨時的事。
而娘那裡,賀蘭天瓊更是一早就悄悄派了人過去,將疏影“假死”的事情,如實告訴了娘。
西北不必擔憂,娘那裡也不需操心。至於其他事,疏影出征之前,就已然都安排妥當了。
越國再沒有什麼,是需要疏影掛心的。
她愛的,愛她的,隨著梅閑筠的“死”,都與她梅疏影再無關系。於是,她也就沒有了非活下去的慾望。
心頭愈發懷疑,曾寒碧轉到藺慕勤面前,仰頭緊盯著他,執拗的道:“這麼多年,一直暗中護著疏影,幫著疏影的,是不是小王爺?”
“曾小姐,你只要知道小王爺是真的愛慘了你們梅小姐,就可以了。其他的事,你不需要知道,也不需要管,我們自會查清楚,也自會安排妥當。”凝眉和曾寒碧對視,藺慕勤道。
不是他不想將實情告知曾寒碧,而是在這件事上,賀蘭天瓊千叮萬囑,不許他說出去。
賀蘭天瓊怕這個真相會成為梅疏影的負擔,而梅疏影會因為感恩,不得不逼著自己接受他。
但他藺慕勤答應了不說出去,卻不代表……不可以讓梅疏影自己心生懷疑,主動去驗證這一切。
“呵!”曾寒碧冷笑,“你們這些男人,可真是喜歡賣關子。”
不屑的睨她一眼,藺慕勤傲嬌地反駁道:“說得像是你們女人心裡,那些彎彎繞繞少似的。”
“滾,滾,別妨礙本姑娘熬藥。”只要一瞧見藺慕勤這般嘴臉,曾寒碧就氣不打一處來,她直接動手去趕他。
避開她的手,藺慕勤後退幾步,嫌棄的道:“你瞧瞧你,渾身上下,哪有半點女人的模樣?男人婆一個罷了!男女授受不親,知道吧?別動不動,就動手動腳的。”
“哼!本姑娘再不像女人,也比你這個娘娘腔強。”曾寒碧毫不留情的反擊。
“你說誰娘娘腔?”藺慕勤怒不可遏的抬手,卻終是沒有打下去。
氣呼呼的收回手,他惡狠狠的道:“本世子懶得和你這潑婦計較。”
說完,他一甩袖子,揚長而去。
身後,曾寒碧氣的直跳腳。
她打定主意,下次他再來時。丫鬟奉給他的茶中,她一定要加上“佐料”,大劑量的“佐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