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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出的手僵住,梅疏影心底猛地一咯噔。
他僵硬地收回自己的手,轉身朝著椅子走過去。
坐到椅子上,他不自然地擠出一抹笑:“怎麼突然想起來問這個?”
“賀蘭大哥在京中的那些日子,我看得出來,他很重視你。會對我好,也是想要借我親近你。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對越開戰,但我想,他並不會真的想……想和大哥你打仗的。”握了握拳,梅疏桐鼓起勇氣,一股腦地道。
眉峰不由蹙到一處,梅疏影放在椅子扶手上的手微不可見地抖了抖,他扯動唇角:“是嘛?他掌管著元國大權,不見得會親自上戰場,你多慮了。”
從始至終,他就沒想過會不會在戰場上遇到賀蘭天瓊。
那個帶給了他那麼多溫情,教會他不過多往身上攬責任的人;那個卻又為了得到他,採取了這麼卑劣手段的人!
如果當真在戰場上遇到,他是要拔劍義無反顧地砍去?還是要尋個四下無人的地方,質問他,到底想怎樣?
多麼的可笑,這世上,口口聲聲說著愛他的兩個男人。一個比一個,更會逼他,更會傷他的心!
“若是他親自去了呢?”素來聽話的梅疏桐,今日不知怎的了,他執拗地追問著。
梅疏影垂眼,沉聲道:“兩軍交戰,各為其主。疏桐,戰場之上,從無個人私情。”
“知道了。大哥,是我錯了。”梅疏桐如同洩氣的公雞,頹然地垂下了頭。
遲疑了一下,他輕道:“大哥,那,那他送我的龍淵劍,我還可以用嗎?”
瞅見他這小心翼翼的模樣,梅疏影不由在心裡嘆了口氣。
那賀蘭天瓊魅力還真夠大的,竟在疏桐心裡佔據了那麼重要的位置。
“當然,已經送給你的,就是你的,兵器又沒有罪。”再度伸出手,梅疏影在梅疏桐頭上輕撫了撫,“小桐,你記住,道不同固然不相為謀,但道不同不礙為友。”
“嗯。”忙點了點頭,梅疏桐像是鬆了口氣。
“對了,大哥,你喚我進來,是不是有事要交代我?”
梅疏影瞅著他,忽然嚴肅地道:“以前我同你說過的話,可都還記得?”
梅疏桐頷首:“我都記著呢。”
“嗯”欣慰地輕笑了下,梅疏影語重心長道:“小桐,我也是像你這個年紀開始領兵作戰的。咱們梅家世世代代駐守西北,守土護民,你此去西北,凡事都要慎重考慮之後再行。有不懂的,就問濤叔。”
“大哥放心,我一定不會給大哥丟人。”梅疏桐重重點了頭。
“我從前教導你的那些話,你都記著,我就不再多言了。但也不必都遵照我之言行事,須知,要學會審時度勢,視情況而行。只一條,我要你無論何時都不得忘記。”梅疏影一臉嚴肅。
梅疏桐也跟著緊張了起來:“大哥,你說,我一定牢牢記住。”
眼睛瞧向虛空,梅疏影一字一句道:“家重不如國,國重不如民,個人榮辱,在家國百姓面前,不值一提。若有一日,你陷入了選擇兩難的境地,我希望你能記得這一點。”
“是,疏桐謹記,定不負大哥教誨。”
梅疏影緩緩笑了笑,他伸手,再次摸了摸梅疏桐的頭,柔聲說道:“濤叔為梅家辛勞了大半生,你以後要好好孝敬他。若非有至關重要之事,就不要再進京了,守好西北,護好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