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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鬱清,去請……”
放下批摺子的筆,應飛鴻欲言又止。
吸取昨日的教訓,這次江鬱清沒敢多話,而是恭恭敬敬聽著。
盯著摺子瞧了半晌,應飛鴻又道:“去把淑妃請來,朕眼下正缺一個磨墨的人。”
江鬱清瞥了眼自己剛剛才磨過的硯臺,忙應道:“是,奴才這就去請。”
同時心裡默默又給淑妃加了分量。這淑妃明顯是更得陛下的心啊!以後可得小心伺候著。
江鬱清一走,屋子裡就剩下幾個立侍的宮女,應飛鴻目光打她們身上掃過,甚覺厭煩,遂擺了擺手:“都出去吧!”
“是。”宮女們忙應聲退了出去。
桌案上,奏摺堆了一堆,應飛鴻卻沒有批的慾望,往椅背上一靠,他抬手遮住雙眼,開始閉目養神。
昨夜一夜風流,滋味自是銷魂。可惜夜半醒來,瞧著那如花面容,心中竟只覺空虛!然今早起時,面對那嬌羞的一張臉,自己仍得笑著去哄。
唇角浮出嘲弄的笑,應飛鴻一時竟想起那晚梅疏影所說的“小館”來。他心裡怎會把他的師兄當做那些勾欄院裡的“小館”……
煩躁的緊,他袖子一拂,靠近桌角的那幾本奏摺就被掃到了地上。
睜開眼,睨了一下,他突然覺得自己竟是這麼悲哀。
坐在天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又如何?每天還不是像個人偶一樣,被這帝王的所謂責任隨意擺弄。
兢兢業業,勤勤勉勉,卻連自己的婚事都不能自主!
坐擁佳麗三千又如何?這三千佳麗又有哪一個是他真心想要的?
其實,仔細想想,他還真比不過賀蘭天瓊。至少賀蘭天瓊敢光明正大承認自己只喜歡男人,將所有接近他的女人都驅之門外。
而他呢?他連試都不敢試。
“娘娘,您自個進去吧!”禦書房門口,江鬱清笑容滿面。
嚮慕蓮心中很是忐忑,槍打出頭鳥這個道理,她比誰都懂。
本來陛下親自為她的宮室取名,就已經使她備受關注了。如今德妃賢妃尚未被召見,她卻又被喚來了禦書房。
聽說,這禦書房就是那位先進宮的貴妃娘娘都不曾進來過。排在她前面那幾位,哪個不是家世顯赫,背後有人撐腰,而她……
是了,她父兄遠在滁州那樣的小地方,還指望著她能提攜他們呢!這寂寂深宮,她只有她自己,不,陛下才是她最大的依仗!
沖著江鬱清笑了笑,嚮慕蓮道:“多謝公公。”
她使了使眼色,她的丫鬟——此刻已是她大宮女的馮雅涵,就忙靠近江鬱清,悄悄將一個荷包遞進了江鬱清手裡。
“娘娘客氣。”顛了顛那荷包,江鬱清心道,這位娘娘出身雖不顯,但出手倒是大方,又得陛下青睞,日後前途可是無可限量。
親自去替嚮慕蓮推了門,江鬱清還沖裡面道了句:“陛下,淑妃娘娘來了。”
“嗯,讓她進來吧!”應飛鴻順手將地上那幾本奏摺拾起,坐直了身子道。
江鬱清再次沖嚮慕蓮笑道:“娘娘,請吧!”
提著衣裙,嚮慕蓮緩緩向裡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