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疏桐點點頭:“嗯,大哥放心,我記住了。”
瞧著這兄弟倆一唱一和,賀蘭天瓊果斷選擇了閉嘴。
這一頓飯,吃的其樂融融。有梅疏桐在場,梅疏影只淡飲幾杯酒,就不再貪杯。
出慶鴻樓時,天已經黑了,賀蘭天瓊非要送梅疏影回去。
“不用。”毫不猶豫的拒絕,梅疏影目光睨了睨自己身後的梅家軍將士。那意思很明顯,我有這麼多人陪著呢!你別鬧了!
“那好吧!”賀蘭天瓊有點不甘心。
唉!早知道,就不請這麼多人吃飯了。
梅疏桐還是顯得有些不捨,小聲問道:“賀蘭大哥,你如果有空了,可不可以多去指點指點我武功和兵法?”
“當然可以。”利落的應道,賀蘭天瓊心情又好了不少。
這可是疏桐邀他沒事多登門的,疏影總不能攔著吧!
“走吧!”梅疏影沒多說什麼,只是翻身上馬,直接對著梅疏桐說道。
立在慶鴻樓門口,直到梅疏影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之中,賀蘭天瓊才對著身後的人說道:“咱們也回吧!”
此時,靖西侯府,凝梅居中。
氣壓很是低,曾寒碧心裡苦不堪言,面上偏還得笑著。
她就是來這院裡找個東西,誰知皇帝陛下竟然翻牆進來了,不偏不倚正讓她撞上。
你說嚇人不嚇人?
當今天子翻個牆,居然被她瞧見了,她不會被殺人滅口吧?
懷著這樣恐懼的思想,曾寒碧直接以頭搶地:“妾身見過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閑筠還沒回來?”應飛鴻面上不虞,出口的聲音顯得很是高冷。
還沒回來?還沒回來?
品味著這幾個字,曾寒碧只覺得自己兩條腿腿都在打顫,她小心翼翼:“是。”
“你先起來吧!朕在這裡等等他。”擺了擺手,應飛鴻走到那院子石桌旁,往石椅上一坐。
他昨日憤惱了一整日,結果今日一下朝,就聽暗探稟報說是靖西侯和小王爺一同去打獵去了,氣的他當場就將禦書房裡的硯臺摔了個粉碎。
強忍著在宮中坐了一日,奏摺一封都沒有看進去。
偏偏到了傍晚時分,又聽到他們一起策馬狂奔,招搖過市,去慶鴻樓吃飯的訊息。
閑筠往日最重名聲,就是他們初初傳出流言時,閑筠還回西北避了幾個月。
如今,和這賀蘭天瓊倒是毫不避諱了!
賀蘭天瓊的心思,他是知,還是不知?
還有那賀蘭天瓊,昨日他是怎麼同他保證的?他不是保證會同閑筠保持距離嗎?一回頭就這麼高調的忽悠了閑筠和他一起去打獵!
“忽悠”!對!在禦書房裡轉了一圈又一圈,應飛鴻告訴自己,一定是這賀蘭天瓊忽悠著他師兄一起去的!
師兄一貫把家國大事看得很重,這賀蘭天瓊又是這麼個身份。為著兩國友好,師兄總是不好直接拒絕他的。
再也坐不住,應飛鴻甩下所有隨從,一個人悄悄出了宮,更是沒有走大門,翻牆而入。
他得告訴師兄,賀蘭天瓊對師兄不懷好意。
必須得讓師兄離賀蘭天瓊遠點,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