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內,淨雲背手而立,吹鬍子瞪眼。
“見過師叔。”彎腰作揖,梅疏影態度恭敬。
“哼!”怒瞪他一眼,淨雲往外走了幾步,沖著應飛鴻瞧了瞧,吼道,“怎麼,每年逼著老夫給你送酒還不成,現在還準備來偷。”
這話說的很是咬牙切齒,應飛鴻好沒開口,梅疏影就尷尬的笑道:“師叔,您誤會了,我和師弟,就只是想來,來問你討壺酒喝,絕對沒有要偷酒的打算。”
梅疏影說這話時,很是心虛。
“師叔,不過幾壇酒,何必小氣?”應飛鴻總算恢複了正常,他上前,開口。
“只是幾壇酒?”聲音拔高幾個度,淨雲的眉毛拉成一條線,“你要的酒壇子,還能再大些嗎?”
應飛鴻神色如常,毫無愧疚感:“後山桃花那麼多,師叔指揮師兄弟們幫忙收集桃花,多釀些就是!”
“你當釀酒那麼容易?”淨雲氣的想出手扇他。
瞧不得這劍拔弩張的氣氛,梅疏影上前,硬著頭皮道:“師叔,那酒陛下也是為我要的,您若是要氣,就氣我好了。”
“哼!”冷哼一聲,淨雲反身往院內走,“你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別以為我不知道,以前那些酒都是你們倆偷的。”
“師叔,注意你的言辭。”應飛鴻神色變了變,說出的話帶著威脅的味道。
“飛鴻。”皺著眉喚了這一聲,梅疏影主動握了握應飛鴻的手。
應飛鴻氣勢強,淨雲也不吃他這一套,他回頭,挑釁的笑道:“怎麼,陛下是打算治老夫的罪?”
“師叔,師弟不是這個意思。”無奈的打圓場,梅疏影放輕了聲音,“好久不喝師叔釀的桃花醉,真的饞的很,師叔,就賞我一壺?”
淨雲淡瞥梅疏影一眼,吹了吹鬍子:“酒窖裡,自己去搬。”
“多謝師叔。”梅疏影趕忙拽了拽應飛鴻,他彎腰拜謝。
“哼,只許拿一壇最小的。”淨雲強調道。
“是”梅疏影笑著應了,方拽著應飛鴻往裡面走。
應飛鴻今日卻似幼稚的狠,走出好幾步,還譏笑道:“小氣鬼!”
“你說什麼?”
聽見的淨雲怒喝,梅疏影只覺一個頭兩個大。
今日這是怎麼了,一個比一個幼稚?
“飛鴻,你少說兩句!”壓低聲音沖應飛鴻交代完,梅疏影忙擠出笑來,茫然的道,“師叔,怎麼了?哪裡有人說話?”
淨雲氣的很!這是明擺著把他當傻子啊!以為他小聲和應飛鴻說的話,他聽不見?
“哼,你算是沒救了!”
搖搖頭,淨雲丟下這麼一句,幹脆轉身出去。
眼不見心不煩,今日看來,他元宵那翻話都是白說了!
梅疏影僵在原地,他尚拽著應飛鴻的手,那僵硬自逃不過應飛鴻的感觸。
“師兄?”顧不得追究淨雲這話究竟是何意,應飛鴻擔憂的望著梅疏影。
“我們去搬酒吧!”松開應飛鴻的手,梅疏影裝的若無其事。
師叔的話,他都明白!可在這地方,那些不愉快的事,他只想暫時給忘了!
自欺欺人也好!
掩耳盜鈴也罷!
還能哄騙自己多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