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什麼事,直說吧!”被她那眼神看的雞皮疙瘩直起,梅疏影只得問道。
低著頭,曾寒碧似是有些不好意思:“那個,閑筠啊!你也是知道我的女紅吧!它吧!它也不是太好,所以那個嫁衣,能不能,能不能別讓我動手繡啊?”
梅疏影不由的一笑:“女紅不是太好?”那是不可以看吧!繡個鳥都能給繡成蜈蚣的人,居然敢說只是不太好!
“不許笑,切,那也比你強!你針還不會穿呢!”曾寒碧喪起臉,氣吼道。
“好了,不過是做場戲罷了!不想繡,就去城裡買現成的就是。”被戳中事實,梅疏影也不在意。
反正他這輩子,怕是也沒什麼機會拿針了,劍,他倒是能用的很利索。
“那濤叔那裡,你去說啊!”這才是曾寒碧的目的。
“嗯,我會親自和他說。沒事的話,你就出去吧!我還得處理軍務。”梅疏影隨口應下。
也不知為何?寒碧這樣無法無天的人,居然格外怕濤叔!
對於這人正事一說完,就趕人的行為,曾寒碧表示十二分的不屑,陰陽怪調的道:“是,爺您慢慢忙,奴家告退。”
梅疏影剛碰到文書的手一頓,嘴抽了抽,他冷冷的言:“有空還是多練練女紅,看看女則,陶冶陶冶情操,否則以後真要嫁人了,可沒有婆家敢收留!”
“切,老孃這輩子就賴定你了,看你梅家收留不收留?”甩甩衣袖,曾寒碧一臉傲嬌的往外走。
身後,梅疏影緩緩抬眸,瞧著少女出去的背影,淡淡一笑。
寒碧的話聽起來像是氣話,他卻明白,她心中確實是如此想的。
他若一輩子只能揹著梅閑筠的身份,她也願一輩子當梅閑筠的“夫人”,為他抵禦各方流言,替他守好他的秘密。
他這個好友啊!其實心底柔軟的很!
數日前,收到母親那封家書時,她想也沒想就道:閑筠,既是如此,那我們就在這裡簡單辦個婚事,以堵了那些人的心思。只是陛下那裡,他會不會誤會你?
雲英未嫁的姑娘,對於這有可能耽誤她一生的婚事,卻無半分猶豫,反倒是擔憂他被那人誤會。
誤會嗎?他有他的責任,那人有那人的責任。從下了山門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可再隨心而為,這一步總是要踏出的,不是他,也會是他……
“曾姑娘!”門口值守的將士恭敬的行禮問好,嚇了曾寒碧一跳。
“嘿嘿”她沖他們尷尬的笑笑。
還真是一霸上閑筠,就身價猛增啊!這些人以前見她,可從沒這麼恭敬過!
唉!都不好玩了,瞬間躍到至高的地位上,這很影響她和眾人打成一片呀!
“曾姑娘,左將軍剛才來過,讓您出來後,去找他一趟,說是有要事相商。”左側的小將士笑嘻嘻的道。
“嗯,知道了。”曾寒碧點了點頭,有些苦惱的咬了咬嘴唇。
濤叔找她,不會有什麼好事吧?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她還是老老實實,主動過去的好,不然被濤叔找上門來,可沒什麼好果子吃。
“曾丫頭,來,來,你坐。”自打知道曾寒碧要嫁給梅疏影之後,梅雲濤看見她就總是慈眉善目,目光尤其喜歡往那肚子上瞟,就好像那裡面已經有了梅家未來的接班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