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前的桌案上擺放的正是賀蘭天瓊送的那瓶藥。
療傷去疤的良藥嗎?
當時,被他輕挑的行為弄的心神緊張,來不及細想。
可如今細細想來,他若是有意要送見面禮,又豈會沒有帶禮物?若是臨時起意,身上又怎會恰好放了這樣的藥。
這藥?莫非是賀蘭天瓊刻意送於他的?
梅疏影拿起那白玉小瓶,拔開瓶塞,聞了聞。他雖不懂藥理,可平日裡傷藥用多了,也能聞出些好壞。
這瓶藥,儼然比寒碧特意為他配的更好!
可送人傷藥?除非是知曉那人身上有傷,會需要傷藥!
但他受傷的訊息,因傷在那個特殊的位置,不便讓人細究,同時也是為了穩定軍心,根本就不曾外傳,連梅雲濤也只是大概知道他受了點傷。這賀蘭天瓊又是怎麼知道的?
還有賀蘭天瓊對他的態度,熱絡的是不是太過了?
他可不覺得自己有如此大的魅力,能引一個初次見面的人對他如此感興趣!
另外賀蘭天瓊那一句“你若是女子,小王一定要將你娶回家!”……難不成,他知曉些什麼?
可是,又怎麼會?
那件事,這世上只有母親和寒碧知道,連濤叔,疏遙都不曉得!
若說真是一眼看透的,這人也……也太可怕了吧!
他同應飛鴻相識十數年,彼此已經……應飛鴻都不曾看透,和賀蘭天瓊僅僅只見了一面,他又怎麼可能輕易就看透呢?
但不管怎麼說,賀蘭天瓊此人,太危險了!
……
“老趙,你說小王爺會不會是看上越國那小白臉了?”
高川平心裡憋著疑惑憋得難受,驅著馬湊近五大三粗的右將軍趙德州,神神秘秘的問道。
“不能吧?雖然那個靖西侯生的白淨,但也是個男的啊!”趙德州驚訝的拉緊了馬韁,馬兒漸漸慢了下來。
高川平也放慢了馬速,滿臉深思:“可咱們小王爺已經二十多歲了,身邊卻連個通房也沒有。”朝著趙德洲又靠近了些,他接著道,“而且我聽聞,以前那些試圖接近小王爺的世家小姐,可都被王府利索的處理了。你說,小王爺莫不是真好這口?”
“你……”可憐的趙德州,被他這話嚇得差點從馬上掉下來。
高川平瞧見他這般模樣,很是嫌棄,就差指著趙德州數落說,你這個沒見過世面的了。
他直了直身子,頗為豪氣的道:“你什麼你,這也不是啥大事!老子盤算著既然小王爺喜歡,咱們幹脆去把那小白臉擄回來,給小王爺做……”
“籲”前面的賀蘭天瓊猛地勒緊馬韁,身下的駿馬,馬蹄高揚,堪堪停下。他回頭,目光冷厲,跟著的人亦齊齊停下。
“高將軍,趙將軍,你們說得什麼?不妨大聲說出來,讓大家一起聽聽?”
冷嗖嗖的聲音,讓那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手腳僵硬,慌忙滑下馬,跪地認錯。
“屬下妄言,請小王爺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