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哥感到很噁心,那些所謂的名門貴族的大小姐,也有如此骯髒的一面。
渣哥本該憤怒,但他卻笑了。
他真的覺得自己像條狗,大話西遊裡面的那句,只有上了年紀或者是經歷過世事滄桑的人,才能懂得吧。
他發出了呵呵呵的自嘲的笑聲,聲音裡面充滿了滄桑和無奈。
然而他的自嘲的聲音落在了廖輝的耳朵裡,就是在嘲笑對方了。
廖輝一肚子火,今天白天被人家用菜盤子扣的滿臉滿頭髮都是,如今又碰到了一個不開眼的窮鬼,坐在角落裡,在那裡吃著花生米,喝著最便宜的酒。
而且自己說話的聲音很小,他怎麼可能聽見呢,他一定是在嘲笑自己和曼妮芬。
剛才她們不雅的舉動很可能虐掉了那條他單身狗,那個狗一樣的人,他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在那裡嘲笑著別人,這種人就是該打。
按照廖輝的經驗,這是一個普通的人,如果是一個正常的人或者有一點點地位的人,不可能來到這種酒館,吃著這樣的飯,喝著這樣的酒。
那個在角落裡藏著的狗一樣的人跟那個保安差不多是同一種人,他吃著最便宜的菜喝著最便宜的酒,卻在那裡嘲笑著別人,這樣的人就是該打。
憋了一肚子,氣的廖輝站了起來,他邁著螃蟹步,一步一步的朝渣哥走過去。
渣哥給他的是背影,廖輝並沒有看到渣哥的容顏。
自己找上門來了,本來想躲著這個王八蛋,不想再惹事,既然他送到門上了,那還有什麼可說的呢?
只可西醬牛肉和花生米沒有多少菜湯扣在他的腦袋上,沒有太好的效果。
好在渣哥剛才要了一碗免費湯,把飯菜浪費在這個王八蛋的腦袋上,渣哥真的有點捨不得啊。
“喂喂喂,說你呢,狗一樣的人,你在那裡笑什麼?”
“我在笑我自己呢,我就是狗一樣樣的人。”渣哥把聲音壓得很低,連他自己都聽不出自己的聲音是自己了。
“廖輝,算了算了,別跟他一般見識了,作為白雲中學的學生,怎麼能自貶身價跟這種路人一般見識呢?”曼妮芬勸道。
“不行,剛才他在嘲笑你啊,寶貝兒,誰敢嘲笑你的話,我就要削他一頓,讓他長一點記性。”
廖輝把舔狗的本性發揮到了極致,他只是不願看見另外一條狗比這條狗更狗罷了,今天他一定要在另外一條狗的身上找到優越的小奶狗的感覺。
“別說那些沒用的,剛才也嘲笑了我們就要跟我們道歉。”
“你們兩個是高貴的人,何必要自貶身價跟一條狗過不去呢?把我當成一個屁放了行不行啊?”渣哥的語氣中有一些哀求的味道。
渣哥扮演了一個角色,他想試探一下廖輝的底線。
如果自己真的已經低微到了塵埃裡面,他還是要把自己踩在腳下的話,那就不介意給他上一課了。
“你不但要給我們道歉,而且要給我們注意一下,從這個門口爬出去。”廖輝惡狠狠的說道,他走到了渣哥的前面,啪啪的拍著桌子。
“你是說道歉,並且跪下去從這個門爬出去嗎?”渣哥淡淡的說道。
“做狗就要有做狗的覺悟,看來你的記性還是不錯的,那你就給我演示一下吧?”廖輝站直了身子要去抓渣哥的頭髮。
但等來的卻是一碗免費湯。